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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朵朵聽完范閑的話,便不在多說什么,馬上就收拾了行李,向著北齊趕去。
只聽得「嗖」的一聲海棠朵朵就不見了身影。
范閑此時正一臉凝重的看著北齊,上杉虎所在的地方,畢竟此次的情況危急,想要破局,全看此次海棠朵朵能不能將上杉虎勸服。
所以海棠朵朵的行動是十分的重要。
突然范閑聽見了一聲與這黑夜十分不匹配的鈴鐺聲,響了起來。
然後就是門簾再次被掀動,隨後這營帳之就多了一道人影。
范閑對著突然到訪的人竟是一點的也不驚訝,臉上居然多出了些許笑意,順便運功點燃了桌上的香爐。
但是這來人的態度卻是不同與范閑,見到范閑的一瞬便立馬就拔劍,劍鋒還直指范閑的脖頸。
被劍指著脖頸的范閑到是一點也不驚慌,而是笑著說道:「蔣姑娘,你與范某的見面方式還真的是一點沒變。」
這手拿長劍的人正是蔣依容,不過她對范閑的話顯然是一點不放在心上,而是看向一旁的香爐,道:「你點的這是什么?」
「蔣姑娘放心,這是凝神香。」
范閑見蔣依容問自己有關香爐的是事,就微笑著答道,隨後又將目光放到了抵在自己脖頸的劍上,道:「將姑娘,我們也算有些交集,何必一見面就撥劍相對。」
說完還用手將脖子上的劍往下面按了按,蔣依容的目光此時正在桌上的擺設,無心管范閑這按劍的小動作。
等她回過神來,范閑已經將劍完全壓了下來,見狀蔣依容便直接將劍收回到了劍鞘之。
只見她拂了拂衣袖,徑直的坐到范閑的對面,之後才淡淡的開口道:「你接著上次的講,要是你敢敷衍我,我就讓你人頭地!」
蔣依容一臉的凶惡,不過聲音還是那樣的清脆,正如她一直系在腳脖的那個鈴鐺的聲音一般。
范閑見她凶惡的臉上有一些急切,不禁在心感嘆了一聲,還好這蔣依容對自己沒有殺心,不然這九品的威力他也不能輕易的化解。
得虧蔣依容喜歡聽話本,所以才能讓他憑借著紅樓鑽空子,以後的事情這么發展就全看他這么做了!
但是現在有件事更加的緊急,所以講紅樓之前,他一定要把這件事給問清楚。
范閑看著蔣依容問道:「想必蔣姑娘一定聽說了關於太康參自縊的事情,范某在此想問一句,這就事情與你那位針對范某的表妹是否有關?」
經過這幾次的交往,范閑發現這蔣依容是個直性子,說話做事都是直來直去的。
料定了這一點,范閑就直接將心里的話問了出來。
正如范閑所想,蔣依容非但沒有惱怒,還一臉嚴肅的思考了范閑的話。
過了許久,她才緩緩開口道:「我師妹經脈盡斷,日常的起居都要靠我照顧,我想她是沒什么本事在去殺人。」
見到蔣依容如此肯定,范閑也覺得自己的有點多慮,畢竟不是所有的人都有那種好運氣,可以重續經脈,恢復如初。
要是真的有那么容易,貴為檢查院之首的陳萍萍也不會現在還坐在輪椅之上。
現在范閑心里的疑問已經解決,於是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接上回,這史湘雲吃醉了酒以後便一直覺得身上燥熱難耐,於是就著院里的一塊青石板到頭就睡了過去……」
營帳的香爐內的煙就這么燃著,不知道過了多久,范閑突然停止了講述,打破了這靜謐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