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任澹現在雖然是跪在這里,但對大皇子的話置若罔聞,他挑釁般的撩了撩額前的碎發。
「任澹!我在和你說話!」
大皇子見他如此無視自己,怒瞪這任澹說道,甚至還動用了真氣。
任澹雖然被鎮住了,但是依舊沒有說話。
「任行長這態度,是在等什么人來救?」
范閑看見任澹這副模樣,冷笑著說道:「殿下,看來任會長不太想說話,范某覺得一頓殺威棒可能會讓任會長想明白一些事情。」
大皇子聽後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向一旁的虎字軍擺了擺手,想讓他們動手。
不料范閑在這時候開口阻止道:「殿下,你這做法不妥,任行長好歹有個爵位,虎字軍長年駐守虎門關,動手沒輕重,還是換個人來。」
說罷就向公堂門口的葉仁擺手示意他來,還一邊說道:「葉大哥你來,任會長實力不低,到時候你可出全力,不必留情。」
范閑不知是不是有意,將用全力三字說的額外的重。
任澹一聽范閑這話,臉色瞬間就變了,內心也不像表面的那么的平靜。
畢竟他對范閑還是有了解的,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葉仁可是八品的實力,要是讓他來打自己,那真是不死也得掉層皮!
看見手拿大杖,氣勢洶洶的葉仁,任澹的腦袋里飛快的運轉著,突然他盯著范閑怒喊道:「范閑,你可將慶國的王法放在眼里!你這分明就是在公報私仇!」
「任某雖然品階不高但也是騎都尉,你怎么能如此的羞辱我!」
從范閑抓捕自己的那一瞬就知道,大皇子已經和自己撕破臉,不過他沒那個膽子敢自直接咒罵大皇子,於是就將矛頭指著范閑,想為自己謀一線生機。
面對任澹的咒罵,范閑毫不在意,反而是笑著對任澹說:「任會長終於開口說話了,那就先請你回答了大皇子的問題。」
「對了,范某覺得這慶國的王法也不一定能保的住你。」
范閑這話雖是隨口說出,但其的殺意卻讓在場的人都感受到了。
范閑的這一句話可謂是震驚了來圍觀的人,慶國的王法都不行!
他這是根本就是不將慶國的王法放在眼里!
但是想想范閑剛來虎門關就敢抓人,後來又進軍門,要是這么一想,好像范閑從來就不把慶國王法放眼里。
「咳……」
大皇子這一聲咳嗽明顯就是在提醒范閑要注意自己的言語。
大皇子重新看向任澹,重新又問了一遍,完全將自己主審的威嚴擺了出來。
他現在已經認定了太康參的死與任澹有這千絲萬縷的關系,自然就站在了任澹的對立面。
不過楊忠到是一直都是一言不發,就好像是觀眾。
任澹現在已經清晰的認識到自己的處境,自己現在就是瓮之鱉,生死完全掌握在坐在上位的這三個人。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的拖延時間,等待秦先生的救援。
於是他慢慢的站起來,看著大皇子的眼睛道:「不知殿下你可有什么證據?來證明任某的罪行。」
「若是沒有,那任澹可能告范閑無視國法、以權謀私?」
范閑看著任澹的,譏笑道:「任會長想要證據?那就請回頭看看,你要的證據就在你身後。」
聽見他怎么說,任澹轉頭看去,就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往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