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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范閑在含珠樓的「所作所為」就傳到了有心人的耳朵里。
而更令人驚奇的范閑才回舊衙沒多久,又有一條小道消息傳出來。
話說柴畫屏經不住考驗,願拿柴家陰私之事,希望范閑饒她一命。
滄州城,當陽酒樓。
這里平時客人眾多,平時南來的、北往的多在此歇腳。
此時,一處桌子上,一富商裝扮的年人正在向主座上青袍小吏閑談,
「杜兄,你說柴畫屏出賣自家陰私之事,可信嗎?」
那位著青袍小吏打量著手的酒杯,輕聲笑道。
「這自然是不可能的,話說這柴家小姐的脾氣,我們滄州城哪個人不知道?這才進舊衙還不到一個時辰,她怎會輕易的就服軟呢?」
那富商趕緊阿諛奉承的點了點頭,
「對對對,都行,杜兄長期在官場擔當大任,對這些事兒定然看的通透。」
說完還不忘起來為青袍小吏添上一杯酒。
不過那富商好像想起來什么似的,皺著眉頭喃喃道。
「話說這背北平侯好像在監察院還任職,那地方可是連鬼也不敢進去的。」
「你說是不是北平侯在里面學了什么手段?讓柴小姐那么輕易的就什么都招了?」
聞言,那青衣小吏有點愣住。
可他還是帶有警告語氣發問:「這種事兒,向來還輪不到你我這種小人物操心,小心禍從口出!」
富商聽到青袍小吏的訓斥後,誠惶誠恐的低下了頭,
「杜兄教訓的是,我以後定然管好自己。」
隨後,他又拿起酒壺阿諛奉承道:「來,杜兄,我們不說別人的事兒了,今天好不容易見面,你多喝點。」
杜姓青袍小吏站了起來,繼而說道:「我突然想起來家還有事兒,今天我們就到這兒吧。」
之後,他就飛奔似的走向酒樓外,在門口還差點被門檻絆倒。
富商望著青袍小吏的離去的背影,十分鄙夷的「哼」了一聲。
然後直接拿起桌上的酒壺一飲而盡。
話說那青袍小吏急匆匆地回到了家,剛進家門就從里面反鎖,快速小跑到後院。
可他一個孤家寡人,到底在忙些什么?
不一會兒,只見空有一只信鴿從後院飛起,直奔城東方向。
此時的言冰雲站在當陽酒樓的頂層窗口,看著飛起來的信鴿。
向旁邊的富商稱贊道:「這回做的不錯。」
「謝謝謝大人誇獎!」
只是現在富商渾身上下充滿了一股精干氣息,與剛才在樓下身上的氣質宛若兩人。
滄州城——舊衙。
剛剛吃過午飯,李弘成就來到了舊衙。
在與范閑互相調侃幾句後,便專心致志的一頭扎進宗卷堆里。
雖說柴家不是百年大族,但其勢力已然在滄州盤根錯節,要想一次扳倒柴家,絕非易事。
即使范閑動用計謀讓柴家內亂,但從這些資料找到必要的證據,也是十分關鍵的一環。
否則,要是重給柴家死灰復燃的機會,那么他們所做的將會功虧一簣。
應知道此事事關重大,安靜的大堂上只有翻新和李洪成翻書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