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滄州城東,傳出陣陣哭聲。
荒院,柴畫屏正趴伏在柴天和的屍體上失聲痛哭。
在場的人看見這一幕,都是沉默不語,周圍只能看見柴畫屏痛哭之聲。
過了許久,王啟年走到范閑的身邊,低聲對著范閑說道:「大人,這柴天和顯然還有許多秘密,剛才為何救他?」
王啟年的聲音有著明顯的不解。
「他心已死,再好的大夫也救不了他的。」
海棠朵朵瞥了一眼充滿好奇的王啟年,開口解釋道。
范閑聽罷點點頭,表示贊同。
海棠朵朵這么說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柴天和在舊衙的時候就受過傷,今日有發生突圍一事,受了重傷。
受傷以後沒有及時止血,這舊傷加新傷的,神仙也難熬過去,所以柴天和怎么說都是活不了的。
他之所以選擇自盡,是想用這方式來博取自己的同情,還保全柴畫屏。
看來眼失聲痛哭的柴畫屏,范閑對葉仁說道:「葉大哥,還請你在這里照看著……還有照顧柴畫屏,我和聖女還有老王先回去。」
「大人放心,這里有我看著。」葉仁聽見以後應道。
於是范閑便帶著海棠朵朵還有王啟年駛向城外。
院外,白馬義從已經備好良駒,三人直接騎著馬趕向滄州城。
一路上無人說話,突然王啟年說道:「大人,這滄州的事,算是結束了吧?」
聽見他的問話,范閑看著他回道:「沒有你想的那么容易,這柴家才顯現出了冰山一角。」
王啟年聽見這話,明顯一愣。
他先是看了眼海棠朵朵,見她並不想對自己解釋,於是接著問道:「大人,怎么會?柴家現在也只剩下柴畫屏一人……」
「柴家的問題不在與柴家還剩下誰。」范閑打斷他的話,說道:「柴天和死前的話里你不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嗎?」
王啟年聽見他的話,臉上的疑惑更濃了。
不過還不等他問什么,就看見范閑已經駕著馬,駛向前方,將他甩在後面。
於是他趕快跟上,也不想什么柴家的事了。
滄州府的舊衙和周圍,因為軍馬暴亂的原因,此時是一片廢墟,還好白馬義從及時控制住局面,所以這荒廢的局面僅僅在白馬義從和周圍。
正在安排善後的邱不器看見范閑,急忙將手的事停下,快步走到范閑面前,對著范閑行禮道:「侯爺,下官沒有抓住柴天和……」
「邱大人不必多言,柴天和已經伏法。」
范閑連忙扶著驚慌的邱不器,笑著說道。
「什么!伏法?」邱不器聽見他的話,明顯十分的驚訝。
「沒錯,他在邱大人那里受了重傷,又被我抓到,他現在已經自殺。」
范閑簡單的對著邱不器解釋了一番。
之後看了眼忙碌的白馬義從和家丁,對著邱不器說道:「柴家府邸出了大事,得大人出面,這里就交給范某,邱大人先去處理柴家的事吧。」
邱不器點頭道:「那就照大人所言,下官即刻啟程。」
「邱大人,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