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好大的膽子,萬朝谷一事中這般陷害與范閑,竟然還敢來監察院!」
前不久,由於慶帝的命令,監察院便接手對於萬朝谷一事的調查,由於是慶帝的命令,這個案子也是監察院極其重視的一件事情。
言若海也是監察院的四處主辦,自然是對其中的事情一清二楚,又怎會不知這件事情與盧嘉慶脫不了干系。
雖說他對於范閑並無好感,可是范閑再怎么說也是監察院人,而且就是因為萬朝谷這件事情,監察院也是忙活了好一陣。
念頭至此,言若海瞥了一眼盧嘉慶,眼神之中皆是不滿。
還沒等到言若海真正動怒之前,不遠處傳來了一聲極具震懾力的聲音。
「先別動怒!言主辦!」
只見不遠處的陳萍萍緩緩的與言若海縮短了距離,語氣平淡的說道:「不必為難與他,他背後之人是我!」
「什么?」
辛辛苦苦的調查了這么長時間,才知道萬朝谷的事情與盧嘉慶有關,可此時卻知道他的背後之人竟是監察院的陳萍萍。
這時的言若海還真是一時間有了些許困惑,便低聲問道:「苑長,是有何打算?」
若是換做平日的陳萍萍,定然是以沉默作答,可是今日陳萍萍卻回答了言若海的問題。
「我們可是沒有了年輕時的意氣風發,可是後輩們前面的大山實在是不少,我們也該幫幫忙了。」
「唉……還真不讓人省心!」
一番話說完之後,陳萍萍只是惆悵的嘆息。
今日的這個苑長和平日的有些不同,以至於言若海還是一副不清不楚的感覺。
監察院的威望在慶國是數一數二的,可是若是那一天監察院需要有人接管,那么又有誰有這般實力,能讓眾人信服?
若真是這般合適的人,那么監察院的沒落也是遲早的事情。
思索了片刻,言若海才試探著說道:「那你認為……萬朝谷的那些人的犧牲也在苑長大人的預料之中?」
隨後,言若海轉身離去,眼神之中帶著失望。
陳萍萍也低頭沉思了許久,才語氣冷淡的說道:「現在有人怕已經到了,我們去看看!」
等到陳萍萍到了監察院的正堂之內時,范閑早已在此等候多時。
此時的范閑身穿孝服,目光閃爍不定,看了看盧嘉慶,又看了看陳萍萍,隨後便拱了拱手說道:「下官有要事來報!」
「你想要告知的事情,我早已知曉!」
陳萍萍能察覺到今日的范閑,明顯想與自己疏遠距離,可是還是一臉鎮靜的模樣,像是沒有覺察那般。
「既然如此,下官這就退下!」
話音剛落,范閑便起身直向著門口處走去,直接無視眼前的兩人。
「慢著!」
「去將這個東西給他!」
隨著陳萍萍的一聲令下,盧嘉慶恭恭敬敬的拿出早已經准備好的文書,向著范閑走去。
可是,范閑卻是站在原地,一副冷漠的態度,以至於一旁的盧嘉慶手心之中早已沁出了汗水,但還是恭恭敬敬的拿著。
僵持了許久,范閑才拿到文書,一時間思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