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姐姐,你說這下可怎么好呀……」
剛才目睹了范閑拿下他們的手段後,這些正常里的女子都說在了多少年後面。
杜二娘面帶羞澀,眼神卻一直盯著向他們走來的范閑。
因為上次見過面,所以范閑此時的笑臉格外的溫和,但她卻能看出,在這個溫柔的面孔下,到底隱藏著一顆怎樣的心。
一想到上次明經堂的事,范閑也並未對自己做什么,她便捏了捏手中的綉帕,深吸一口氣走上前去:「范侯爺。」
范閑微微點頭,笑著詢問:「方才聽杜姑娘說是應邀來的,不知是應誰的邀啊?」
三石居不過只是一個酒樓,就算有秦家做靠山,也不敢在監察院面前阻撓抓捕,更奇怪的是,不該在抓捕時,還將這些流晶河畔的風塵女子保護起來。
范閑當即感覺出來,其中有怪,這才上前詢問。
果然,聽到范閑的問話後,杜二娘的臉微微側了側,不敢直視范閑。
「侯爺明查,奴家和姐妹幾個皆是風塵女子,吃飯不過是應三石居的邀約,前來陪茶助興而已。」
說話時,她的身子微微抖動,將窈窕的側邊輪廓展現在范閑面前。
不愧是吃這碗飯的人,揚長避短的本事,拿捏的極好。
范閑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了些,平靜的看著杜二娘:「杜姑娘,范某是憐香惜玉的人,可這小言公子,就……嘖嘖嘖」
他這句話里,明明白白的威脅意味。
杜二娘作為醉仙居里的清倌人,接觸的人也不少,自然聽過言冰雲的名聲,也知道他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
范閑這話一說出口,便立刻讓她有些害怕,趕忙開口道:「侯爺,幾位姐妹和奴家——」
「咳咳!」
老掌櫃剛好在這時咳了一聲,這才讓杜二娘的話被迫停止。
他的眼神中帶著些警告的看向杜二娘,和范閑冰冷的目光交匯後,這才立刻回過頭。
緊接著范閑面無表情的看著言冰雲:「把他腿廢了。」
言冰雲點了點頭,毫不費力的挑斷了老掌櫃右腿的腿筋。
「啊——疼……」
老掌櫃這才剛開口嚎叫,就立刻被白馬一從堵住了嘴巴。
范賢的臉上再次出現燦爛的笑容,看像花容失色的杜二娘:「杜姑娘可想清楚了,究竟是更相信范某,還是三石居,或者他背後的秦家?」
杜二娘俊俏的臉蛋微微下垂,心中卻是驚嚇不已。
范閑既然知道三石居背後是秦家,又為何要這么做?
這不是擺明了要和秦家對著干嗎?
但以她對范閑的了解,他既然敢出手,就一定做好了准備。
想到這里,杜二娘二話不說,當場跪下:「范侯爺可要明查呀,都是三石居秦磊老板讓我們來的,已經把我們困在這兒五日了,不知道他們想干嘛。」
說完,她便開始嚶嚶嚶的哭起來,在她身後的幾個清倌人,也是連鎖效應一樣也哭了起來。
范閑眉頭緊蹙,有一些被杜二娘的話驚嘆到。
杜二娘她們四個不過是在流晶河畔討生活的清倌人,秦磊何故要鎖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