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太子走進後宮的那一刻,看著周圍匆匆而過的宮人,給他一種詭異的感覺,感覺有什么大事要發生。
就這樣太子慢慢的走進了皇後的宮中。
由於皇後因為當年的血案和慶帝產生了間隙,這些年慶帝一直沒有再來過她的寢宮,所以這偌大的寢宮一直透露這幾分的凄冷。
太子走進來,看見皇後居然在自顧自的下這一盤棋。
「母後。」
太子對著她恭敬的行禮。
皇後點了點頭,就算是面對太子,仍然是一副高貴的樣子。
太子看著她猶豫再三,終是沒有直接將傳信的事問出口,而是想起來自己來時的感覺問道:「孩兒一路過來,見到這宮人一個個都十分的匆忙,可是發生了什么大事?」
皇後聽見他的話,沒有回答而是說道:「不愧是我兒,觀察的十分的仔細。」
然後她的視線從太子的身上移到窗外,說道:「前幾日家宴的時候,陛下拋出了立宜貴嬪為妃的意願。」
太子這是終於明白了過來,母後這是在看宜貴嬪的寢宮。
他思索了片刻,恍然大悟道「父皇這是看二哥現在沒有實力與我繼續對壘,想要把老三推出來!」
雖然這民間一直流傳著母憑子貴的說法,不過在這皇家後宮之中卻一直是子憑母貴。
這後宮之中一直是只要生母的身份地位高,那么皇子的地位也高。
就好比三皇子的母妃雖然受寵,不過說到底也只是個嬪,也就是這樣注定了三皇子無緣與皇位,只能做一個王爺。
先前父皇確實對三皇子更加的重視,先是讓范閑當三皇子的老師,又是召見他進御書房商議政事,這些他都是知道的,不過一直沒有放到心上。
按著現在的情況看,要是這宜貴嬪真的被封為妃,三皇子不久可以名正言順的與自己奪嫡。
太子想到這里就覺得滿心的震驚。
現在一個二皇子他應付這都有些吃力,要是再來一個三皇子,他難免會有一些力不從心。
不過皇後到是一臉淡然的說道:「雖然不知道你父皇內心的想法,不過既然這件事有了苗頭,我們就應該把它掐斷。」
太子有疑惑的問道:「難道母後已經有了主意?」
皇後沒有說話,而是走到棋盤前面,拿起一把棋子隨意的放到棋盤上。
「這後宮的水渾了,我們就該從源頭解決。」
說完,直接將所有的棋子掃落在地上。
於是棋盤上頓時變得空空如也。
太子有些不敢肯定,他走到皇後的身邊,問道:「難道一定要這樣嗎?」
「這後宮就在父皇的眼皮子下面,做些手腳難免會被父皇發現。」
他看著皇後將自己的擔心說了出來。
皇後自然是明白這道理,搖著頭說道:「這你就不用擔心,本宮自有法子讓她做不成妃子。」
太子看到皇後這胸有成竹的樣子,放心不少,不過想起自己來的目的有陷入了猶豫。
「是為萬朝谷的事而來?」
皇後看他猶豫再三,於是問道。
太子坐到皇後的對面,將自己的疑惑問出來:「孩兒不懂,范閑現在這殺神的氣息,明顯就是誰去招惹誰有麻煩,母後為何讓孩兒這時候去招惹范閑?」
皇後笑笑,沒有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