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張正倫雖然在京內,但范建卻出了京,這件事讓王啟年去辦最是合適。
王啟年接過信,向范閑告退後立即上了路。
王啟年走後,陳萍萍被影子慢慢推了進來。
「很好,你現在越來越像一個真正的監察院之主了。」
陳萍萍笑著開口。
「您別跟我開玩笑了,有您在,我可不敢篡位啊!」范閑行過禮後,也笑著開口。
聽著范閑的話,陳萍萍笑著搖了搖頭。
接著,陳萍萍再次開口:「秦家的事,你感覺到困難了?」
范閑眸光一閃,「您一直都知道這是個局?」
陳萍萍點了點頭,又開口說道。
「秦業老謀深算,想要騙過他並不容易。若是我一開始就告訴你這是騙局,就算你演戲給他看,也難免會有所紕漏。」
「只有讓你信以為真,真的去查這件事,才能讓他放松警惕。而現在,就是最好的時間,你現在知道了,就可以開始著手做正事了。」
范閑開始雖然疑惑,但陳萍萍一開口,他就知道這是老人在傳授經驗給他,所以認真的聆聽。
說完這些,兩人又聊了些朝堂上的局勢,直到范閑看陳萍萍也有些疲憊,這才起身告退。
既然已經知道了徐賁之死是秦家做的局,接下來的幾天,范閑表面上一直在查徐賁的事,實際上是在調查萬朝谷之事。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間跟皇上約定的時間只剩下最後一天了。
為了調查徐賁的死,范閑今日如往常一樣,早早地來到了監察院。
半天過去了,到了用午膳的時間。
范閑終於從公文中抬起頭,揉了揉眼睛,就看見言冰雲一身白衣,風塵仆仆地走進監察院正堂。
見他回來,范閑興沖沖地站起來迎他「終於回來了。」
言冰雲此番前去定州,真可謂是驚險萬分,所幸他的收獲也是不小,不枉他這樣辛苦。
范閑拉著言冰雲坐下,王啟年送上茶水,范閑又親自為他倒上一杯茶。
言冰雲喝完一口茶,放下茶杯才看見兩雙眼睛期盼地看著他,忍不住低笑一聲。
「此番前去定州,查到的事情我已經在信里跟你說的差不多了,只是我回來的時候,還帶回來了一個人——定州監軍官,寧開。」
「哦!此人有何用處。」范閑好奇的問道。
「是這樣的,這個人說他願意在朝堂上指認秦家,我在定州——」
一番話說完,言冰雲又端起茶喝了一口。
「這樣說來,這倒是一個重要人證。」范閑也端起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