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范閑一臉悠閑的坐在主坐之上,細細的品著茶水,全然沒有坐在監察院的府衙之內的樣子。
倒是坐在范閑不遠處的何生恆,略有不適。
二人相對而坐,無一人言語,氣氛也逐漸便的壓抑了些許。
「提起何大人還是十分令人敬佩的,畢竟北齊之人,能在逃過南慶的監察院的監管,還能夠考取功名,實在是有些不可置信!」
范閑一邊悠悠的說著,目光始終落在何生恆的身上。
「哼!」
自己的把柄落於他人之手,何生恆並沒有多言。
隨後,他挺了挺自己的脊背,雖說他是駝背,倒也算是拿出了幾分的氣勢。
「別說是在南慶尋取功名了,就算是想要某個一官半職,怕也不是什么難事吧!」
「像南慶這樣的文化粗鄙之地,又怎能與我北齊相比?」
一番話說下來,何生恆只覺得心情舒暢了不少,眼神之中更是多了幾分的自豪。
若是旁人被這般嘲諷,定會陷入爭辯之中,可是范閑仍是格外鎮靜。
「再怎么說我也只是在監察院謀個官職,又不是什么名人大家,倒是何大人潛入我南慶,結交的人,處理的事情,還有安排在我南慶的同伙們,怕是不少吧?」
任憑范閑怎樣的質問,何生恆就只是態度冷硬的坐著,一語不發。
若是旁人看了,定會認為是一身傲骨的文人,更多的是以禮相待。
但是主坐之上的范閑,絲毫沒有這般感情,仍是嘴角帶著笑意。
「帶上來吧!」
只見范閑話音剛落,門外早已等候的人們,便將林居翟抬了上來。
「辛苦林副將了,將關於劉單株是怎樣死去,仔仔細細的告知於何大人!」
隨著時間不斷推移,府衙之內斷斷續續的傳來林居翟的聲音。
「來人,把他們帶下去吧!」
草原的第一酷刑,實在是殘酷至極,這血肉模糊的場景,實在是讓范閑一陣干嘔,可是現在也只能這般如此,才能從何生恆的嘴中,套出自己想要的!
「今天也算是有所收獲!」
范閑伸了伸懶腰,又拿出何生恆留下的展供詞,認真的看著。
聽的出何生恆的身份十分的隱秘,所以有許多的計劃,劉單株都是秘密進行,何恆生並沒有參與,而是在需要的時候,提供信息之類的工作。
畢竟何恆生處在南慶,行動起來倒是格外的方便。
憑借自己的身份優勢,能夠自由進出於葉重的青帳,這也就是北齊間諜名單,為何能這般神不知鬼不覺的混進定州的府衙之中。
正是因為如此,劉單株才能夠如此准確的了解定州城內的情況,一切才會這么順利。
而現在的范閑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一切都變的簡單了許多。
若是沒有及時發現,後果的嚴重性可想而知!
根據何生恆所說的名單,隨後王啟年便直接將定州城里里外外的查個遍,潛伏的北齊奸細,也被一一找到。
沒用多長時間,定州城隱藏的危機便被解除。
范閑在定州城內的目的也算是已經完成,算了算時間,也應該回京了。
忽然范閑怔了片刻,便到了定州城之內的軍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