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張 溫柔的女老師(1 / 2)

電話里女人的聲音溫柔細膩,很快就驅散了川夏心里的那些擔憂。

在電梯里,川夏刻意理了理川夏的衣領,說道:「我聽你薛阿姨說,這顧老師是名校畢業的,大學的時候曾做過家教,教學成果很好,你去肯定沒問題。」川夏媽在給川夏做最後一道心理功課,大概也是知道自己女兒膽子小又有些靦腆,刻意囑托了:

「你在老師家里,膽子大點,沒什么好害羞的,不懂的就問,顧老師性子很好,」

不多久電梯就到了,一出去,川夏就看到有人等候在門口,看到川夏媽,那女人馬上走了過來,川夏不經意的多看了一眼,女人長的很漂亮,又高又瘦,約有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頭發攏了個丸子頭,看起來精氣神十足。

進了屋,她主動和川夏做了自我介紹:「你好啊,川夏,我姓顧。」

川夏看了看面前朝自己伸出手來的老師,抬起手去,有點靦腆:「顧老師好。」

顧老師在川夏心里的第一印象,好的不得了。

由於是第一次來補課,川夏媽是一直陪在川夏身邊的,直到晚上七點,川夏媽才帶著川夏離開,回去的路上,川夏媽問:

「川夏,你覺得顧老師怎么樣?挺好吧?」

川夏點了點頭:「長的漂亮。」

川夏對顧老師的第一印象,就是她的外貌,不僅僅是長得好看,說話上課也很有趣,完全沒有班級里那位更年期英語老師嚴厲苛刻的模樣,學起來很輕松。

川夏很滿足的嘆了口氣:「那你可得好好學習了啊,我就你一個女兒,到底還是希望你能長長臉,英語學好了,考一本不成問題的吧?」

川夏想了想,不太敢把話說死,只回答:

「英語拖著我的後腿,我盡量考一本。」

得一步一步來啊,川夏心里想的可比媽媽現實多了,首先是得想辦法擺脫四十分歷史最低分。然後才能朝著一本大學的錄取分數線努力。

——

周五黃昏,川夏在食堂吃了晚飯,准備回教室自習,剛走到教學樓邊的小花壇,接到了安靖的電話。

電話里她聲音很急促:「川夏,放學的時候我看到顧陽跟張元新一前一後出了校門,今天晚上可能要打架!」

川夏一抬頭,看到孫飛他們在操場上打球,但是顧陽並沒有和他們在一起。

她匆忙掛斷電話,朝著操場小跑過去,卻在操場邊緣的綠化帶停下腳步,踟躕了幾分鍾,終於鼓起勇氣走上前去。

孫飛將手里的球傳出去,對川夏揚了揚手:「川夏,你干嘛跑的那么快!」

川夏沒有搭理他,腳步逐漸加快。

程宇澤從籃板下走過來:「川夏,你有什么事嗎?」

川夏已經顧不得糾正他們什么,急切地問:「顧陽他在哪里?」

孫飛問:「咦,你找陽哥,有什么事嗎?」

程宇澤嬉笑地推了推孫飛:「小嫂嫂找陽哥,有什么事能告訴你?」

一幫男生意會,都不懷好意地笑起來。

川夏被一群人這樣嬉耍,感覺很不好,紅著臉跟他們急了:「他在哪!」

程宇澤笑意加深:「他在哪兒我們只跟小嫂嫂說,你要當我們的小嫂子嗎?」

「我」川夏頓了頓,急促地說道:「我不想顧陽受傷,張元新他從小練習跆拳道,初中參加全國賽,得過冠軍。」

川夏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斷斷續續把話說清楚。

孫飛手里的籃球落地,他怔怔地說:「真的嗎?他不是學田徑的嗎?」

「不不可能吧!」程宇澤也有些不大確信:「張元新他怎么從來沒說過?」

「飛哥,怎么辦?」

程宇澤急忙轉身在籃板下撿起自己的書包,從包里摸出手機給顧陽打電話。

川夏轉頭看向孫飛:「約在哪?」

「他們約在」孫飛看著程宇澤著急的模樣,終於還是橫了心:「他們在學校後山。」

川夏離開以後,程宇澤才放下電話,慢悠悠地走過來:「繼續打球。」

「打什么球,我們得趕快過去幫陽哥啊!」孫飛有些著急。

「去什么去。」程宇澤笑了聲:「去當電燈泡?」

孫飛不明所以:「陽哥要被打了!」

程宇澤起跳投籃,籃球進了筐,他回頭輕松地說道:「你覺得你陽哥會打不過張元新?」

「川夏不是說,張元新從小就學跆拳道?」孫飛不明所以:「還拿過冠軍。」

程宇澤淡定地說:「顧陽在部隊長大,從小就跟那幫當兵的練手,玩真的,甭管格斗還是擒拿,絕對可以橫掃一切牛鬼蛇神,區區一個跆拳道冠軍,還是青少年的,能跟咱們陽哥比?」

「那你剛剛」

「裝的。」程宇澤壞笑起來,看了看手表:「干架,這時候也該干完了,剛好讓小嫂子去驗收成果。」

孫飛怔怔地看著程宇澤,喃了聲:「你好深的套路。」

-

夕陽漸漸西垂,川夏一口氣沒停,跑到學校後山,找遍了整個小山坡,終於在一面青草斜坡上見著顧陽。

他獨自躺在坡上,一條腿伸展,另一條腿微曲,夕陽灑遍他全身,他微微閉著眼睛,似乎已經睡著。

川夏捂著胸口平復了急促的呼吸,朝著他走過去。

聽到近旁有青草折枝聲,顧陽敏銳地睜開眼,見川夏來到他面前。

高挑的身影擋住夕陽的余暉,在他的臉頰投下一片陰影。

顧陽微微眯了眯眼睛,詫異地坐起身:「川夏,你怎么來了?」

川夏歪著腦袋打量他,他的嘴角稍微有點腫,看樣子是被揍了。

「我就過來看看。」

顧陽輕佻一笑:「不放心啊?」

川夏低頭看著自己的白色帆布鞋,終於點頭。

顧陽目不轉睛地望著楚楚,意味深長地問:「擔心張元新,還是擔心我?」

川夏的手指尖一個勁兒攪著衣角:「你別問了。」

顧陽笑了聲,果然就不問了,倆人沉默了片刻,楚楚又偷偷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道:「有沒有哪里受傷?」

「看來是不放心我。」

川夏連忙否認:「不是!」

顧陽拍了拍自己身邊的青草地:「坐過來吧,我剛剛知道了你已經接受了張元新的媽媽。」

「對,所以你們任何一個人受傷都不是我希望的」川夏走過去,坐到他身邊,與他保持不足一拳的距離。

除了安靖,顧陽是唯一一個可以讓川夏放松戒備心的人。

川夏看著他一臉的壞笑,知道他又在逗她好玩,索性不理他。

顧陽往她身邊挪幾寸,川夏就往另一邊挪幾分,最後被顧陽直接捉住手臂,不准她再挪動。

「怕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

兩個人隔著咫尺的距離,川夏心慌意亂,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顧陽松開她的手,又捂了捂自己的嘴:「媽的,真疼。」

川夏側頭看他:「你打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