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他居然爽快地答應了,還真剝了一顆蒜粒就這么嚼著吃了。
味道固然不好,他卻如同在嚼奶糖一樣,眉頭也不皺的嚼了好幾粒。
她看傻了,皺了皺鼻子問,「好吃?」
「嗯!」他突然俯身,靠近了她的臉,兩人鼻子快貼一塊了,然後呵氣,「聞聞,還有酒味嗎?」
瞬間,她屏住了呼吸,然後捂著鼻子狂跑。
這強烈的蒜味,混合著酒味的氣息,到底是有多惡心!
身後,卻傳來他放肆的笑聲,笑得極度開懷。
很久很久以後,她在異國他鄉的時候,還記得這樣的笑聲,明媚了那個月弦初上的暮夜。
他們並沒有立刻回家,為了掩蓋嘴里的怪味,蕭伊庭死活也要在外面吃點東西再回去,各種哀求,「你不想再陪我練半宿字吧?還是想陪我站半宿馬步?我爸他罰起我來毫不含糊啊!」
她推了推眼鏡,倒是想要問問他,他憑什么就斷定她一定會陪著他挨罰?
「哎!你倒是說句話呀!我這急得……我真是服了你了!」他性子急躁,遇上個她只差急得跳腳了,「妹妹,再說了,剛才我們倆都還沒吃什么東西,餓著呢!我空腹喝酒,不填點什么,對身體也不好啊!」
「這會兒知道對身體不好了?喝的時候怎么不記得?」她停下腳步來,直問他。
「我……我不是一高興忘了嗎?」他陪著笑臉,暗暗憋屈,所謂的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這政治課上教的東西真是真理來著,老爹這一招真太凶殘了……
她微微搖頭,表示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