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肩膀處全是斑斑的血跡,衣服破了,很明顯的少了一塊肉,因為肌肉凹陷了下去,但是已經被老顏給簡單包扎了一下在這樣的深夜里,也不知道有沒有事,總之臉色顯得很蒼白。
把我們三個弄到岸邊以後,老顏也累的呼哧呼哧一直喘息,他也不是個完好的人,因為剛才從樹下跳下來的時候,腳被拐到了。
到了岸邊以後,正川哥也沒有再噴出血沫子了,只是整個人的虛弱,是一眼就可以看出。
在這個時候,老顏咿咿呀呀的比劃著,指著村子的方向我和正川哥就算再笨,也理解老顏表達的意思應該是想要找村民幫忙。
我不想正川哥過度的操勞,伸手摁出了他,然後一字一句的對老顏說到:「不能去村子里找村民,他們有問題。」
老顏應該是讀懂了我唇語的意思,但顯然有點兒沒能反應過來,我又一字一句的說到:「真的不能找村民幫忙,他們有很嚴重的問題。」
其實,有什么問題我也不知道,可我記得我之所以莫名其妙的弄了那么狼狽,就是因為和正川哥一起去調查這個村子到底發生了什么,才會搞成這樣,加上老顏一比劃,正川哥的表情立刻就變得很著急,只要不笨,也能看出有問題。
所以,我及時的阻止了老顏,正川哥也松了一口氣。
因為島上共患難的經歷,老顏很相信我和正川哥在聽了我的提醒以後,他也沒有再要堅持。
不得不說,苟梓澤是很會選人的,老顏是一個很有生活經驗的人在稍事休息了一會兒以後,他就在常常的湖岸邊選了一個相對安全隱蔽的位置,把我們拖到了那里。
接著,又手腳麻利的點燃了一堆篝火!
雖然是夏夜,火光帶來的溫暖,卻也能消除一些疲憊我不敢睡覺,只是靜靜的盯著湖岸,生怕苟梓澤追了上來。
卻是安撫著正川哥先睡一會兒。
老顏在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走哪兒去了在大半個小時回來以後,竟然擰來了一尾魚,還有兩只田鼠,和一個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估計是被村民丟棄的破爛鍋子。
他又開始麻利的忙碌著最終烤了魚和田鼠,還為我們煮了一些熱水。
他比劃著,那意思是我們都受傷了,要吃些東西才好得快我心中感動,叫醒正川哥,一起吃了這些東西,老顏又細心的喂林媽吃了一些魚,到最後自己就啃了一點兒剩下的骨頭和魚頭。
這些舉動讓我很感動,更加真誠的感受到了其實每一個生命都是溫暖的,或許想要體會到這種溫暖,首先自己就要選擇善行。
善,也許不是每一次都有回報,但我相信善的生命,得到的這種溫暖一定比自私冷漠的活著的生命,得到要多。
在吃了一些東西以後,我大概和老顏說了一下,在今夜就由我們來交換著守夜了。
老顏很沉默的答應了,從他的舉動來看,他就是一個實在而不善爭辯的人,他原本想守全夜的,我說了兩句,他也就默認了。
最終,老顏是快天亮才叫醒我的在這個時候,我吃了東西,又睡了一會兒,感覺身體已經好多了。
雖然醒來的時候全身酸軟,但試著也能站起來走動,並且漸漸適應了。
正川哥睡的很沉,臉色顯得半絲血色也沒有,看的我心中有些難過,在我心中,他是強悍的,經過了一夜卻是被折磨成了這個樣子在他的嘴角還有些未干的血跡,我想了想,就走到湖邊去取水,想為他擦洗干凈,就一如他待我那般。
黎明之前,最是黑暗我在取水的路上,心中卻是迷茫天亮以後又應該怎么辦?
離開村子,師父回來以後又要怎么找到我們?島上的苟梓澤已經徹底的發瘋,師父上島應該會危險吧?
如果不離開,就在這湖邊過?村民那么危險的樣子,誰知道師父又什么時候回來呢?
到底是年紀小,想著想著,我竟然有了一種想哭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