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病(1 / 2)

虞子期神­色­匆匆地到了煙波致爽殿,見賀瑾已在殿外等候。

「賀瑾,發生了何事?」

「師傅,陛下方才在寢宮中與四五名舞姬於龍床上行房事,途中劇烈地咳嗽,咳出的痰中帶血。」

「四五名舞姬?」虞子期面露訝­色­。

「是。」

賀瑾皺著眉頭說。看著眼前神情嚴肅的虞子期,想到他日前苦心鑽研顫聲嬌的解葯,加上那日六公主死活不允自己為她診脈,嘴角露出一抹不為人知的隱秘笑意。

虞子期擔心著陛下龍體並未注意到眼前人的神­色­,只是叫門口的公公速速通傳一聲。

「虞愛卿,你來了。」

皇帝躺在龍床上聲音微弱,­精­神不振,皇後在一旁十分焦急地抹著眼淚。

「虞太醫,您終於來了!快瞧瞧陛下這是怎么了?」

「諾。」虞子期恭敬說道,一邊從懷里掏出手帕置於皇帝手腕處。

「虞太醫,朕方才胸悶氣短,只覺得一時呼吸不過來,依你看,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賀瑾觀皇帝面相,形容枯槁,­色­若死灰,多半是方才與那幾名舞姬恣意縱情所致,在一旁神­色­淡淡地看著虞子期該如何解釋。

「回陛下,想來是陛下近日為政事煩憂,急火攻心,才會心生郁結。微臣立馬為陛下開幾幅清火解毒,寧息安神的湯葯,陛下這幾日切莫動肝火。」荒­淫­無度。

最後四字自然是未說出口。

皇後用手帕替皇帝拭去額頭虛汗,不經意地提起,「想必是前段時日恰逢汛期,黃河決溢,將月前才在洛陽建好的伊河渠沖垮,導致城郭壞沮,稸積漂流。臣妾記得,好似是叄皇子前去洛陽協力監工建造伊河渠的吧。」

皇帝沉默了片刻,似是回憶了一番,「正是,咳咳看來然兒這孩子還需得多加鍛煉才好啊...咳咳

此刻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賀瑾說話了,「陛下,叄殿下為此事積憂成疾,一病不起。微臣方才便是從叄殿下宮里來,聽聞殿下現已派人快馬加鞭前去洛陽處理此事。」

「噢?竟有此事?今年洪災比往年都要嚴重些,伊河渠乃新建而成,也不全是然兒的錯,倒還知道亡羊補牢,尤為未晚。賀卿,你替朕多去看看然兒。」

「微臣遵旨。」

「是啊,叄皇子長大了。」皇後柔聲說道。

賀瑾同虞子期告別後,去了衛然的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