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思(1 / 2)

「叄殿下,太子那邊最近與察哈爾部有了動作,這是卑職在赤狄截獲的信鴿。」

若風單膝跪地,雙手呈上一只灰白信鴿。

「太子?」衛然皺眉接過,一邊打開系在信鴿右腳的信筒一邊問道。

「是。」

衛霖膽子越發大了,竟敢同察爾哈部暗中勾結,背後推波助瀾之人必然居心叵測,另有企圖。

衛然凝眉展開信紙,上雲:八月十一亥時叄刻普佑寺,有要事相商。

「除了太子,可還有其他發現?」衛然將縑帛信紙放在指間摩挲,冷聲問道。

「卑職還在赤狄發現了右相府上的幕人身影。」

「你可看清了?」

「回主子,卑職看得一清二楚。」

如今察哈爾部乃漠北草原最強勢的一支部落,察哈爾王年邁力衰,看似大權在握,實則大部分實權都已交由到長子奇文欽與次子奇景衍手中。其次子更是野心勃勃,心比天高,近十年來將蒙古大大小小的番邦逐一吞並,且有聚斂無厭之勢。

衛然斂目沉思,近年來察哈爾部的進貢逐年減少,右相卻道漠北氣候惡劣,隱含為其開脫之意,如今鑿鑿可據,此事與右相脫不了­干­系,想必他才是那幕後推手。

衛然默不作聲地飲了口濃茶,心思沉沉,片刻後,提筆在一字下加了一橫,其余不變,原封不動地放回了信筒內。

「繼續去查。」

「卑職遵旨

「陛下,臣妾侍奉得您可還舒服?」

虞子期一進到內殿,就見一名嬌滴滴的年輕女子正跪坐於蕊蝶軟墊上為皇帝婉順地捏肩,看衣著打扮應是後宮中某位新晉的嬪妃。

「虞卿,你來了咳咳

皇帝因著這段時日縱情聲­色­,身子虛弱,雖用了幾副調理的葯有所好轉,可依舊有些­精­神不振,雙目疲乏。

他摸著身旁人軟綿綿的小手,掐了一把美人臉蛋,慢悠悠道,「虞卿前來所謂何事?」

虞子期面­色­微紅,趕緊垂目鞠身行禮道,「陛下為洛陽汛災一事身心交瘁,宵旰憂勞,微臣請求多在行宮待一些時日,以便照料陛下龍體。」

皇帝將妃子一把攬進懷里旁若無人地卿卿我我,大笑道,「還是虞愛卿深思熟慮,宮中還有趙太醫在,應是出不了什么亂子,那便依你所言,便留在這里為朕好好療養身子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