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念(2 / 2)

董方青一臉­色­眯眯道,「你哥哥我都試了好幾回了,每回啊,都叫那些小娘子在床上哭著叫夫君呢!」

楚之舟眼中閃過亮光,光是在腦海中想象著六公主情迷的樣子都激動不已,再沒了吃飯的興致,喚來不遠處的店小二結了帳,與幾個紈絝勾肩搭背地出了酒樓,去不遠處的妙音閣尋樂子去了。

夜漸深,廣源酒樓門口掛了打烊的牌子。

待到最後一桌客人走後,店小二斂起笑容,默不作聲地將酒樓的大門關上了。他上了二樓,將廂房的燈一盞盞熄滅,唯余東南角的廂房內,還亮著光。

這間廂房比尋常廂房要大上許多,裝潢也十分­精­致典雅。

一穿著富貴的中年男子敲門而入,恭敬遞上一本厚厚的冊子,冊子上詳細記錄著今日酒樓內發生的一切事,不論大小,事無巨細。每一桌來了何人,相互是何關系,聊了哪些內容,哪怕是瑣碎的細枝末節,都一字一句記載得清清楚楚。

秋玄放下茶杯,接過冊子掃了眼,淺淺道,「辛苦了,你先下去吧,顧老板。」

「諾。」

秋玄,廣源酒樓背後真正的主人。

兩年前,他用心腹顧?的名義在最繁華的朱雀大街上買下一塊地,蓋了這座廣源酒樓,專門用來搜集情報,以此來掌握朝廷大小官員的動向。

兩年的時間足以在京城建起一張縱橫交織的密網。

秋玄仔細翻看著冊子,在其中一頁停了下來,眼眸掃過,微微皺起了眉頭。

「錦衣衛那邊的消息稱,今日巳時一刻烏衍赤小王爺在京郊遇刺,陛下知曉後大動肝火,方才將叄皇子急召進了宮。依卑職看,小王爺遇刺一事若傳到了蒙古那邊,勢必會引起軒然大波。叄皇子如今又監著國,定會受陛下責罰,輕則令他回府思過,重則削其監國之權。這樣一來,叄皇子繼承皇位之事,就不再那么順利了。」

除秋玄外,廂房內還有一人,錦衣衛指揮使裴東霆。

秋玄在冊子一頁作了記號,合上後波瀾不驚道,「想來應是如此。」

裴東霆見右相聽說烏衍赤遇刺後絲毫不驚訝,思及他幾日前曾向陛下力薦叄皇子監國,猛然間想明白了些什么,震驚不已,詫異的神­色­溢於言表,「難道,這莫非是右相您的手筆?」

秋玄雲淡風輕地喝了口茶水,緩緩道,「監國絕非易事,叄皇子失職也在情理之中。」

裴東霆倒吸了口涼氣,右相先是早早在行宮就與烏衍赤結盟,接著又命他讓賀瑾尋了許多丹葯,陛下整日沉迷其中,龍體日漸虛弱,屆時再自然而然地主張叄皇子監國...右相怕是在行宮時就已步下了一盤大棋。城府之深,連他都自愧不如,若有朝一日與他為敵,下場怕是十分凄慘罷。

「右相接下來是如何打算的?」裴東霆問道。

「自是好生經營這家酒樓了。」

燭光映照在秋玄清冷無笑的臉上,密密長長的睫毛遮住男子眼簾,一時難辨神情好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