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阴­癸艷魅(1 / 2)

片刻之後,方澤滔頭頂冒出白煙,額前滲出豆大的汗珠,頹然道:「這是什么封手法,她經脈內虛虛盪盪的,既沒有閉塞,但亦沒法凝聚氣息,便像個虛不受補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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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村」

楊子單看他的這番判斷,便可推知此人是內家真氣的大行家,足可躋身於一流高手之列,畢竟,他能占據竟陵,便不是一般人物。隨之,方澤滔猜測綰綰被封道乃是曲傲的大弟子長舒謀所為,楊子也不點破,問道:「綰綰姑娘為何會被他們綁到柱子上去?」

方澤滔眼中露出憐惜的神情來,嘆息道:「這可說是飛來橫禍,半個月前我忽然接到任少名的信,要我歸附鐵騎會。我當然斷然拒絕,還加強城防,怕他們來攻,這兩年我們沒有一天不在作好准備,又得城內百姓支持,敢誇就算任少名傾全力來攻,隨時也可擋他個一年半載。」

楊子點頭道:「任少名當然不敢去惹杜伏威和輔公佑,如若奪得竟陵,便可在長江之北建立北進的據點,所以對竟陵他是志在必得的。」

方澤滔訝然道:「想不到楊幫主在這方面如此在行!」

楊子謙遜幾句,道:「小青蛇已死,鐵騎會四分五裂,鐵勒人變成孤軍,為何仍要來惹你們?」

方澤滔苦惱道:「這個可連我都想不通,三日前,忽然有人夜闖我獨霸山庄,此人身手高明之極,不但連傷十多人,還把綰綰小姐擄去。唉!坦白說,如今綰綰就是我方某人的命根,我也不是沒見過美女的人,但第一眼見到她,我便深深地愛上了,只覺若失去了她,任何事都變得沒有丁點兒意義。長叔謀這一著確是捏著我的要害,教我完全失去了方寸。」

我草,愛上老子要叉叉的女人,老方,你可真有勇氣,不過,任誰見到如此動人的一個美人兒,不生出愛戀傾倒之心才是怪事。

方澤滔續道:「三天前我到長叔謀的信,說綰綰落在他們手上,囑我在百丈峽外決一生死,以決定綰綰歸屬的問題。唉!這可是我一生人中最難決定的一件事,明知對方是調虎離山之計,但在竟陵城千萬受我保護的人,和在綰綰之間,我該如何作取舍呢?最後,我決定按兵不動,留守竟陵。在公私之間,我仍知什么是該做,什么不該做的。」

楊子眼中流露出敬佩的神­色­,道:「庄主公私分明,舍己為人,世間之人又有誰能做到!只是,白日的一戰又從何而來?」

方澤滔苦笑道:「那是我的親弟方澤流,他私下領兵去救綰綰,我這才知道他也在暗戀綰綰,昨夜他已不幸戰死。當逃回來的人告訴方某是楊幫主把綰綰救了時,我再按捺不住,離城來尋,終在這里遇上楊幫主。」

楊子暗嘆紅顏禍水,忽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來,看老方一副痴情種子的傻樣,也不知道有沒有占過綰綰的便宜,遲疑了一下,問道:「方庄主是否已娶了綰綰小姐為妻?」

方澤滔頹然搖頭道:「這是我每趟見她都最想說出來的心里話,但每次都不敢說出來,怕她會斷然拒絕,或者拂袖而去。她不愛說話,只喜一人獨處,­性­格很難捉摸,但偏是我對她的愛慕,卻是與日俱增。」

楊子大放其心,笑道:「庄主,既然接到了人,那就可以放心了吧,找個機會跟綰綰姑娘說就是了。」

他正想著怎么才能拉攏他,把竟陵捏在手里,忽聽外面傳來人聲馬嘶,間或傳來驚呼慘叫,楊子和方澤滔同時站起,向傳來慘叫的地方奔去。

只見一個滿頭銀絲,身穿金­色­寬袍的女子猶如鬼魅般從林間沖來,左手袖子一揚,十幾點黑芒發出輕微的破空之聲,同時向楊子和方澤滔灑來。

「哪來的野女人!」

楊子急退,破天刀離背而出,畫了個大圈,十多根牛毛針應刀墮下。那銀發女子身形如電,疾速上來,忽然猛的搖頭,銀發揚起,彷如鞭子一般同時抽向二人,時間角度,拿捏得無懈可擊!

二人哪里想得到這野女人會有這樣的怪招,同時搶上,哪知,從這銀發女子的頭發上竟傳來一股似柔非柔、似剛非剛的奇異內勁,楊子虎口劇震,向後退了一步,方澤滔更是踉蹌著連退三步,駭然瞧著這怪女人。

此女輪廓頗美,可是臉­色­卻蒼白得沒有半絲人氣,雙目閃動著詭異­阴­狠的厲芒,活像從地府溜出來向人索命的艷鬼。她以怪招迫退二人,立時搶在依然躺卧的綰綰身前,面無表情的道:「你就是楊子,果然有點斤兩,難怪連任少名都栽在你手里。」

她連看也不看方澤滔一眼,似乎不屑一顧。

楊子哈哈笑道:「怎么?你是小青蛇任少名的相好么?」

銀發女子冷冷的道:「小青蛇,虧你叫得出來,你不知道自己惹下了多大的禍么?」

楊子知道她是指任少名的老爹曲傲,漫不在乎的道:「什么禍老子都不怕。」

忽然眉頭一蹙,恍然道:「原來你是­阴­癸派的妖妞,怎么?要給艷尼常真報仇么?」

銀發女子面­色­不改道:「我何時告訴你我是­阴­癸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