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方牧南，葉蕭都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人，就是那個自己所熟悉的方牧南。

一年多時間沒見，眼前的方牧南仿佛像是老了十歲。

他的頭發更白了，身體也佝僂了，臉上的皮膚更皺了。

本該是跟趙國邦相仿的年紀，看上去卻是生生比趙國邦大了一輩！

這一切，都是「禁忌之力」造成的後遺症。當然，還有安東尼奧斯刺出的那一劍。

風燭殘年！

現在的方牧南就像是一支殘燭，隨時都有可能會熄滅掉。

草窩中，那只被方牧南收養的野貓，懶洋洋的窩著，看到走進屋子里的五個人，並沒有任何的反應，依舊一動不動的窩在草窩中，不再像以前那樣上躥下跳。

「它老了。」

方牧南泡了壺茶，拄著拐杖，在桌子邊坐下，「跟我一樣，也老了。」

「師父……」

葉蕭剛欲開口，卻被方牧南伸手擋了回去，「這些都是我預料中的結果，早就有所准備了，觸犯了『禁忌』就必然要受到懲罰。來，陪我喝茶。」

方牧南擺開六個紫砂小茶杯，分別倒上茶水，濃郁的紅茶香味在屋子里四溢開來。

就連握在草窩里的貓，也是因為這濃郁的茶香，睜開了眼睛。

陪著方牧南把壺里的茶喝淡了，葉蕭、龍婧芸等人起身向方牧南告辭離開。

「蟄龍！」

方牧南從背後叫住葉蕭，用拳頭敲了敲自己的心臟，說道：「勿忘初心，問心無愧！」

葉蕭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和幽凰，想在學校里逛逛，你們……」

小路口，葉蕭看著何子銘、唐風、羅昊三人，說明了自己和龍婧芸的想法。

「還愣著干嘛呀？」何子銘伸手在唐風肩膀上拍了一下，說道：「狗糧沒吃撐，還想再來幾碗是吧？」

唐風被何子銘拖走後，羅昊也是選擇了跟葉蕭和龍婧芸告別，在看看以前學校里那些教員，順便也去看看藍若雪……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葉蕭和龍婧芸踩著積雪，往學校東側的樹林走去，雪地上，留下兩排腳印。

樹林中，絕大多數樹的樹木都掉光了樹葉，只剩下覆蓋著積雪的樹枝；只有零星的幾棵樹上，還掛著樹葉，只是這些樹葉也已經是搖搖欲落。

兩個人往樹林深處的淺湖走去，因為誤會，他們有了第一次尷尬的見面，也正是因為這次誤會，才有了他們後面的故事。

淺湖湖面結了冰，兩三公分厚的冰層，即便是兩個成年人同時站在上面，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真是沒想到，在這里進行恢復訓練，居然還能撿到個老婆，這波真是不虧。」葉蕭看了眼站在自己身邊的龍婧芸，笑著說道。

「你還好意思說，突然從淺湖里冒出來，嚇死人了！」

龍婧芸狠狠地瞪了眼葉蕭，在他手背上掐了一下。

「自己違反學校規定，偷偷溜到這里來洗澡，怪我咯？」

「那你跑到這里來，就沒有違反校規？」

「可我沒有被人發現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