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聽說過,這世界『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在一起能說上話,不就是互惠嘛!」
「長大了要當外交官可真得學好政治了。」
「那我寧願不當外交官!」
「咱們去哪兒?」
「走著說。」
「那總得弄點吃的吧。」
「好的。不過今天不會沒帶錢吧?」
女孩朝大衛笑了笑,潔白的牙齒直晃大衛的眼睛。兩人一起進了身邊的一家小商店,弄了幾包點心,幾包小咸菜,六瓶礦泉水,全裝進了女孩的背包里了。
「你想累死我呀?」
大衛誇張地道。
大衛立即從她的肩上將那背包解了下來,打開一看,里面只有一本《­淫­邪公子》大衛翻看了里面的印刷,一看就知道是一本盜版,不過再看那書的破損程度,一定有不少人傳看過。
「別翻我的東西!」
女孩好緊張,那臉一下子就紅了。忽然覺得自己的緊張有些過火,又不好意思的笑了,她把書裝進包里,拉上拉鏈,又將背帶放長了些,往大衛背後一舉,道:「你背著吧,這可是你的財產!」
雖然放長了背帶,畢竟是個學生包,大衛背上去十分的滑稽可笑。
「一個標准的留級生!」
女孩笑彎了腰,大衛也不管她,徑自出了商店的門。
女孩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大衛打開車門先讓女孩進去,然後自己也從這一邊鑽了進去。
兩人望著車外,觀察著路邊的景­色­,看看有沒有適合郊游的地方。
「其實只要有了心情,什么地方都會有景致的。景隨意生嘛。」
「你這可是唯心主義那一套啊。」
「你的政治這不是學得挺不錯的嘛。」
「誰說我不行了,我只是討厭那個戴著眼鏡的家伙,自以為是,老覺得比誰都了不起的樣子,其實是狗屎。」
「哈哈,這么漂亮的姑娘也說那種臟話,可不是好學生。」
「我是讓他給氣的。師傅就在這兒下吧。我看這兒景致就挺好的。」
兩人下車後,站在路邊向著那幾乎禿頂的山上望去,那山上全是­祼­露著的巨大的岩石,寸草不生。那石頭或卧或立或側,有的如獸,有的如鷹,有的如劍,形象逼真。
大衛背著包,牽著女孩的手向那山頂上攀登。她的手是那么的溫熱而又柔軟,連同那露在短袖外面的胳膊也是那么的白凈,如同一段削了皮的藕。路很不平,有時候需要蹦跳著走,這時,她胸前的兩只玉兔就會不自覺地跟著跳起來,在那白­色­的短袖衫底下顯得很不安分。山上的風特別大,當她的身子迎著風走的時候,那風就會將她的衫子吹得緊緊地貼在她的身上,而那兩座玉峰就更加突出了。她的胸罩並不是很厚的那種,有時候大衛能隱隱地看到那兩顆峭立的將衫子頂起。
那種不到長城非好漢的勁頭鼓著勁,兩從竟一口氣來到了半山腰里,女孩的體力有些不支,彎著身子,兩手扶著膝蓋,喘著粗氣來。
「咱們還往上爬不?」
「爬,不過我得喘口氣再說。」
她回頭朝山下回望了一眼,這時才感覺到其實這座看上去並不起眼的小山也挺陡峭的。
「想不想喝水?」
大衛一邊從包里掏著,一邊問她。
「來一口吧,嗓子眼兒里都冒煙了。」
大衛拽出一瓶,扔給了她,她一把接在了手里,兩人一扔一接配合得十分默契,女孩愜意地笑了。
到達山頂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二點。他們來到了一個比較理想的地方,兩塊巨大的岩石呈二十度角斜鋪著,中間卻是一塊七八個平方的平石,大衛坐下來,將包里的點心倒出,放在一張在商店里要的包裝紙上,兩個人盤腿面對面地坐著,大衛擰開一瓶遞給她:「咱們以水代酒,來­干­一杯!」
女孩舉起瓶子與大衛手里的瓶子一碰,剛將那瓶嘴兒湊到嘴邊,忽然停了下來,笑著問道:「我還不知道你姓甚名誰呢!」
「黃大衛,黃金的黃,偉大的大,保衛的衛。」
大衛剛喝了一口,趕緊拿開瓶子答道。
「我叫謝小鹿,長頸鹿。」
大衛第二口剛到嘴里,一下子噴了出來。
「怪不得你脖子那么長!」
謝小鹿伸著脖子問道:「不好看嗎?」
「美女都是長脖子。」
兩人每喝一口都要碰杯,真如酒宴上的哥兒們。兩人基本是平喝的,誰也不多,誰也不少,大衛往包里一翻,還有兩瓶了,往邊上一看,已經倒出了四個瓶子,他將一瓶又遞給了小鹿。
小鹿擺了擺手道:「不能再喝了,再喝就盛不下了。要炸了。」
他們是就著那些小咸菜喝的水,要不也喝不了這么多,再加上那些點心,連大衛也覺得撐得慌,大衛仰身躺在了那塊大石頭上,頭枕著雙手。小鹿也躺了下去,爬到山頂後,她累得出了汗,不得已將那衫子從腰里拽了出來,那衣服就顯得更加灑脫了些,這里的山風被兩邊的石頭擋得嚴嚴實實的,一點也吹不進來,小鹿的兩手也舉到了枕下,那本來就短的衫子便被牽了上去,露出一截白晰的肚皮出來,而且那­乳­房也向上挺著,更加誘人了。大衛這種姿勢正好欣賞小鹿那嬌美的身姿。
大衛忽然覺得自己跟漂亮女孩之間有著一種天然的默契,所以走到那里都會有這些艷遇,或者說這些漂亮的女孩子就是為他而生的。他也是為她們而生的。
兩人不知不覺地睡著了,也許是太累的緣故,小鹿睡得更沉,當大衛醒來的時候,夕陽發出了嫣紅的­色­,正向著西邊那一座小山墜落下去。
「小鹿,快起來,天都快黑了,再不走我們就下不去了。」
大衛趕緊叫醒了小鹿,小鹿揉著眼睛,起來轉著身子向四周望了望:「我們這是在哪兒?」
「山上。你忘了,咱們不是游山來了嘛?」
大衛看著小鹿那夢游似的樣子覺得好笑,看樣子是睡懵懂了,大概連怎么出來的都忘了,多虧不是喝了酒,要是喝了酒那還不知道醉成什么模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