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興奮地撲進了大衛的懷里,那臉竟熱熱的,讓大衛好舒服。
大衛嘿嘿一笑道:「你就是告訴人家,人家也得信呀?你要是對人說我是超人,人家還不得說你是神經病呀?」
「你不說我是神經病就行!」
小鹿第一次朝大衛嫵媚地笑了一回。
夕陽已經沉下了大半,只在那山頂上還露著一小塊,如被燒透了的碳火。山下的風很小,但小鹿依然緊偎著大衛,無限的依戀。
「我們走吧。」
「我還讓你抱著我!」
小鹿伏在大衛的胸脯上,喃喃地如在夢囈。
大衛向四周看了看,天­色­已晚,路上僅有的行人也是驅車急駛,況且這里離開公路還有一段,他稍做猶豫便將小鹿抱了起來,慢慢地向山下的公路走去。
那半截夕陽很快就沒入了山後,天­色­一片迷蒙,這時候小鹿更覺得大衛的胸懷是那樣讓她安定,她放心地貼著他那寬大厚實的胸膛,小­乳­房上的熱量不斷地向大衛身上傳來。
到了公路邊,小鹿背著書包,緊摟著大衛的腰,與大衛並肩站在那里等待進城的客車,幾輛客車急著趕點,不管兩人怎么用力地擺手,轟地一聲就過去了,氣得小鹿直跺腳。終於有一輛貨車停了下來,一問是進城里,「每人十塊!」
大衛痛快地應了下來,先把小鹿一把抱上了車,自己又擠上去,將小鹿抱在腿上。
「城里的十字路口有交警,你們可得下來。」
司機道。
「那好說。」
大衛道。
那司機剛說完就從方向盤上騰出一只手來向大衛伸過來,大衛從兜里摸了半天,掏出一張伍拾的遞給他。
「我沒零錢找。」
「那就甭找了。」
大衛把手一擺,摟緊了坐在他腿上的小鹿的身子。司機將那一張伍拾的人民幣裝進了這邊的兜里,吹起了快樂的口哨。
離十字路口還有一百米的時候,大衛就主動要求下了車,跟司機師傅客氣地擺了擺手,那師傅也客氣地向他倆擺了擺手,臉上笑得很燦爛。接著一踩油門,大貨車轟的一聲向前駛去。
「謝謝了師傅——」
見那車轟地一聲遠去了,大衛才朝著那車興奮地大喊,手里還舉著那張伍拾元的鈔票。
「你不是給了那司機了嗎?」
「誰讓他那么貪財的?我還不得讓他做一回善事!」
「那咱們就用它找個地方搓一頓吧,今天中午全喝了些水,現在倒有些餓了呢。」
「好嘞。」
兩人相擁著進了一個小餐館,在一個僻靜的角落里坐下來,剛上了一個菜,小鹿就狼吞虎咽地吃起來,可剛吃了一個饅頭,她卻又放下了筷子。
「怎么不吃了?」
「我怕胖!」
「吃那點怎么行,家里有吃的嗎?」
「沒有。冰箱里早就空了。」
「那你可得多吃點,要不晚上起來都找不到東西吃。」
「我可沒有吃夜食的習慣。」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老同志,那你就自己多吃點吧。」
「我吃得再多也吃不到你肚子里去呀。」
「反正我是不上你的當,我可不想當肥天鵝。」
「呵呵,什么肥天天鵝,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呢。把身子餓壞了,那還美得起來嗎?」
「我要是胖得跟肥肥似的,你會喜歡我嗎?」
「多吃兩口也不至於胖成肥肥那樣吧?你也太聳人聽聞了,你這叫因美廢食,是很危險的!」
只有大衛自己怎么也吃不完桌上那些菜。大衛實在吃不下了,瞅了瞅桌子上那些可以拿走的東西,對服務員道:「拿兩個方便袋來。」
「你要­干­什么?」
「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