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木王子只帶了兩名隨從就來到了他們的國賓花園——也就是大衛他們這些反恐聯盟隊員下榻的賓館。今天他是作為被答謝的客人而出席宴會的,第一天來到這里的時候,薩木王子已經代表國王在這里舉行了接風儀式。
王子是個很有風度的小伙子,二十六七歲,一頭棕­色­的頭發,身材瘦削,行走如風,只是臉上依然帶著那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憂郁。
「你不覺得薩木王子神情有些不對嗎?」
大衛側臉問身邊的愛麗絲。
「我當然知道原因了,至少有一個。」
愛麗絲自豪的答道。
「怎么什么人的張底細你也知道?」
大衛嘲笑她吹牛。
「這也是軍事機密。不過我也可以告訴你。如果你只是個人對他有興趣而不外傳的話。」
大衛看見對面的錢小玲正向他這邊直瞪眼。大衛朝她微微一笑。
「我又不是什么情報人員。但說無妨。」
「我曾經專門調查過他的情況。」
「對中立國的王子你們也這么感興趣?你們不是主張自由嗎?怪不得人都說你們美國成了世界警察了呢。」
「不是一碼事。你們也講和平,就敢保證不打仗了,我還懷疑你剛才在我的里放了竊聽鋅片了呢。」
「別胡扯,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是啥玩意兒,」
大衛突然低下頭來小聲道,「再說了,­肉­里是不能摻假的,你能感覺不出來?」
說完,兩人會意的一笑。大衛朝那看去,錢小玲那眼神更惡毒了。她一邊鼓著掌,一邊用眼睛剜大衛。
薩木王子邊走邊向大家揮手致意,臉上微笑著非常可親。當大家都起立歡迎的時候,錢小玲也悄悄地坐到了大衛的左邊,氣乎乎地在他身邊的一把椅子上坐下,因為愛麗絲此時正坐在大衛的右邊,這里的氣氛是很放松的,根本就不分什么國別,隨便坐的。
「你別故意叉開話題,我還不知道王子憂郁的原因呢。」
愛麗絲好像根本就沒注意到錢小玲的到來,或者說是視而不見。
「他曾經以普通人的身份到美國旅游過,在美國還做了個體檢。」
「做體檢何必要跑到美國去?你又在炫耀你們的技術先進了。」
「他是去做­精­子檢查的。」
「你是說他的生育有問題?」
愛麗絲點了點頭。
「端起你的酒杯來。」
錢小玲在一邊捅了大衛一下,大衛才意識到主人端著酒杯向王子敬酒了。
「那結果怎么樣了?」
「存活量不過三百萬!我親自過目的檢查報告。」
「噢——」
大衛替王子感到惋惜,同時心里忽然間涌上了一陣激動。
「不知那位王妃是什么模樣?」
大衛臉上現出神往的表情來。
「怎么?想替人排憂解難了?­色­鬼!」
愛麗絲也嬌嗔地瞪了大衛一眼。
「你想哪兒去了,我只是想給她­精­神上的力量而已。」
大衛辯解道。
「你一個年紀輕輕的毛頭小子還要給王妃什么­精­神力量,笑話!」
愛麗絲看到大衛那虔誠的表情,感到很好笑,「再說了,人家也未必接見你!」
「你要是肯幫我,那也不一定。」
大衛卻信心十足。
「我能怎么幫你?」
愛麗絲覺得大衛的想法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你只要讓王子覺得咱們是最要好的朋友,而且讓他覺得咱們是真誠祝福他們的就夠了。」
「你怎么不找她作搭檔?」
愛麗絲用眼睛向大衛的左側暗示了一下。
「她可比不上你有特工的經驗!」
「那到時候你怎么謝我?」
愛麗絲調皮地側著腦袋等大衛的回話。
「這我可真沒想好,以後再說行嗎?」
大衛很直爽,沒有敷衍她,愛麗絲對大衛的回答也非常滿意,覺得他是個相當值得「身交」的朋友。
「好的,我一定幫你,讓你過一過眼癮,一飽眼福。」
形式主義的酒會總是很短暫的,王子很快就完成了任務。當王子起身離去的時候,大衛也急著上前想打招呼,卻讓愛麗絲擋住了去路。
「現在人家是國事,能跟你說話嗎?」
愛麗絲白了一眼有些莽撞的大衛,「你們中國不是有一句老話嘛——心急吃不了熱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