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小床完全可以容得下兩個人睡覺,尤其是一男一女,更何況是兄妹兩個。
畫完那張人體素描之後,金鈴兒沒有再穿衣服,大衛給她拿了幢被子蓋上,自己也上了床。兩個人合坐在一幢被子底下。
大衛手里拿著那張人體素描放到被子上面,用膝蓋頂著,小鈴完全把身子傾在了哥哥的身上,頭倚在大衛的肩膀上,側著身子看那張畫兒。
「你什么時候學的畫畫兒?」
「上初中的時候找就畫了。不過那時候只是畫些瓶瓶罐罐兒的。」
「就沒畫過人?比如同學什么的?」
「畫過,不過全是些男生,女生沒有讓我畫的。」
「你沒有女生緣?」
「那倒不是,其實女生們挺喜歡我的。只是……」
「只是什么?」
金鈴兒的手臂從大衛的後面攬了過來,柔柔的身子貼得更緊了。
「她們怕受不了我的誘惑!」
「吹吧你!」
雖然這樣說,但金鈴兒還是十分相信哥哥的魅力的。因為她自己就是有些瘋狂地愛上了哥哥的,而且是從小就開始了。
「你不喜歡哥?」
「不喜歡。」
「那我走!」
大衛起身作出要走的樣子嚇她。
金鈴兒那手摟得更緊了,另一只手摳住了大衛的一條腿。那手也漸漸地往上摸。
「走了把這個給我留下。」
她調皮地望著大衛。
大衛又笑著坐了回去。
「你看這兒你畫得多像!」
金鈴兒指著那個翹起的部位。
「像嗎?」
大衛的手在實體上撫摸著問道,而且重新端詳了一會兒。
「你畫的畫兒好還是我本人好?」
金鈴兒兩眼只盯著那張畫兒,水靈靈的眸子如兩潭清澈的秋水。
「畫是涼的,而你是熱的!」
大衛的臉貼著金鈴兒的腮來回磨擦著。
「那為什么還要給我畫畫兒?」
「你不會常在我的身邊的。這也算是一種安慰吧。」
「是不是還有一個原因?」
「是什么?」
「你怕有一天我會老了。」
「誰都會老的。」
「你會喜歡老了的我嗎?」
「我希望你永遠都年輕。」
「可我真的會老的呀。」
「我知道。可你現在不老。」
「我已經老了。」
「為什么?」
「我記不起我童年的樣子來了。」
「那么在乎童年?」
「因為我童年的記憶里沒有你。」
「所以你覺得遺憾?」
金鈴兒點了點頭。
「你希望你的童年是個什么樣子?」
「天天跟在你的pi股後面撒嬌,搗亂,讓你抱著我玩兒,摟著我睡。」
「那從現在開始,就讓哥補上這一課。」
大衛躺了下去,金鈴兒也躺了下去,大衛將被子往上拉了一拉,蓋到了金鈴兒的胸部,但依然有一片潔白露在外面。他喜歡看,但更喜歡摸。他的手情不自禁的撫了上去。
光滑如絲綢。
「把那畫兒撕了吧。」
金鈴兒幽幽地道。
「為什么?」
「紙上的永遠是畫兒,躺在你身邊的才是實實在在的我。」
「我不會的。那畫兒是你的補充。」
大衛的手繼續撫摸著,山巒起伏。
哥哥的身子漸漸往下走,身子翻過來,兩手支在了動人的胴體兩側,嘴在那潔白的高原上吮吸,舔動著山上的雪。山在顫抖。
他的腿跪在了已經分開的細長而光滑的兩腿之間,他的嘴從那雙峰之間的谷底滑下來,繼續遠行。舌頭上的口水在那潔白的肌膚上留下了長長的一道印跡。經過了長途跋涉,那舌頭穿過了一片草地終於在目的地停了下來。如­干­渴的牛找到了一眼泉水,甜甜地飲了起來,嘴里還發出很響的聲音來。小小的泉眼里咕咕地往外冒著,那泉眼太小,牛的嘴把整個泉眼都蓋了過來,開始了狂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