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衛剛剛從床上下來的時候,他正想穿衣服,卻突然覺得一陣腹痛,那滋味讓他一下子跪到了地上,劇烈的疼痛讓他立即臉上流出了汗水。
「你怎么了?」
仇欣然突然見大衛這般模樣,竟嚇了一跳。
大衛雙膝跪在地上,一手緊頂著自己的腹部,痛苦至極。
大衛好些時候沒有說話,因為他連氣兒都不敢喘一口了。
「大衛,你到底怎么了?快說話呀!」
仇欣然第一次遇到這么嚇人的情景,她簡直束手無策了,她雙膝跪在了大衛的面前,此時她唯一可做的就是掏出手機,撥打120。
大衛擺了擺手,因為他感覺所那種劇痛正在慢慢減輕,他希望這滋味能在半分鍾之內消失得無影無蹤。
「沒事兒!」
他終於說了一句話。
「真的不用急救車嗎?嚇死我了!」
仇欣然的臉都有些蒼白了。
「女人生孩子是不是也這個滋味?」
見大衛沒事兒了,仇欣然倒輕松了些,努著嘴嗔道:「都這樣了還顧得上開玩笑!」
「我不是開玩笑,我懷疑女人生孩子也是這個樣子的。」
「我怎么會知道!」
仇欣然咬著嘴­唇­羞澀地笑道。
「扶我一把。」
大衛還覺得腹部有些疼痛,只是不像剛才那么厲害。其實他並沒有想在仇欣然的嘴里得到求證。此時他想起了金鈴兒,難道兄妹之間也會有這么強烈的心靈感應不成?大衛有些奇怪地想。
漸漸的,那種劇痛在五分鍾之後才慢慢消失。
「陪我去趟醫院好嗎?」
「去醫院­干­嘛?」
「有人在那里生孩子。我得去看一看。可能已經生了。」
大衛怕那種疼痛會突然返上來,他便將胳膊搭在了仇欣然的肩上,走得得慢。帶上門出來時正好遇到一個賓館的服務員。
「黃總您不舒服嗎?用不用我給您請醫生?」
「謝謝,沒事兒了。」
大衛感激的一笑。那服務員在大衛兩人走過了那條紅地毯之後還不解地搖著前頭。
「還能開車嗎?」
仇欣然關切地把手搭在大衛扶在方向盤的手上問道。她突然之間讓大衛覺得不再是一個小女孩,而是一個懂得體貼人的女人了。大衛非常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說道:「沒事兒了,你放心吧。」
欣然寬慰地笑了笑,把手抽了回來。
當大衛進到金鈴兒的病房時,看見金鈴兒的頭上戴了一頂帽子。
「生了?」
大衛有些吃驚的問道。
金鈴兒沒有說話,卻非常幸福地朝大衛笑了笑,那種笑是大衛在金鈴兒的臉上從來沒有見過的笑容。很顯然,一切平安。
「才來!」
何圓圓嗔道,「哪有你這樣的父親!」
仇欣然站在大衛的身後,有些詫異地抬起眼來看著大衛。她沒有想到,這個讓他傾心的男人竟然已經有了女人,而且孩子都生出來了。一種復雜的滋味立即涌上了她的心頭。
「黃總,我在外面等您。」
仇欣然放下手里的水果便帶上門出去了。
仇欣然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第三者!委屈的淚水控制不住地順著她的臉頰流了下來。
在病房的門口仇欣然抹了兩把淚水,毫不猶豫的下了樓。來到大衛車子跟前的時候,她猛地抬起腳來,在車輪胎上狠狠地踹了一腳,那車子突然叫了起來。
大衛從樓上的窗戶探出頭來朝下望去,仇欣然已經氣呼呼地朝外走去。大衛笑著搖了搖頭。何圓圓也從座位上起來到窗子邊上看。
「就是剛才跟你一起進來的那個小姑娘?」
何圓圓問道。
「她是這次大賽的冠軍。」
「怪不得有這么大的脾氣呢。」
大衛卻像什么事也沒發生似地趴到床上,握著金鈴兒的手,那手本來就雪白,因生孩子流了不少的血,那手更白了。
「是個女兒吧?」
「嗯!」
金鈴兒幸福地點著頭,「現在觀察室里呢。挺大的,七斤重呢。」
「孩子挺歡實的,別擔心。等過兩天你再看吧。」
何圓圓說道。
「護士不會弄錯了孩子吧?」
大衛還是擔心地問道。
「你真夠小心的,那孩子我一眼就能認出來。保證錯不了的。誰要是給我弄錯了,我讓她立即給我生一個出來。還得一模一樣的。」
「媽可真夠厲害的。」
金鈴兒笑著說道。她從來不叫二姨,她不想讓何圓圓傷心。
「今天能不能出院?」
大衛將金鈴兒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嘴上親吻著。
「醫生說為了安全,金鈴兒得跟孩子一起在醫院里觀察一個周。有事你就忙去吧,剛才不是還惹出事來了嗎?」
「可我不想再惹我的金鈴兒生氣了。」
「沒事兒,去吧,我這兒好著呢。」
金鈴兒倒是通情達理,一臉的寬容。只是她現在說話還有些吃力。要不是生孩子前大衛給她輸入了一些力量的話,情況會更糟糕。
「真想跟你多呆一會兒。」
大衛緊握著金鈴兒那蒼白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不住地磨蹭著,顯得十分的眷戀。
「快去吧,你不是還有正事兒嘛,我這里挺好的,別忘了晚上過來看我喲。」
金鈴兒很懂事地在大衛臉上輕輕地拍了拍,表示對他的工作非常理解。
「那我走了,二姨,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