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齊國的太子,然後和你一樣成為無血無肉的齊王?」冷飛絕冷笑:「若你真的擔心,我不帶兵,作為你的士卒混在其中就是。」
「你這又是何必?」花慕容一怔,然後微微一嘆。
「因為錯兒是我的兒子,我不容許任何人傷害他。」
「好。」
花慕容微微一嘆,到底還是在冷飛絕的強勢之下屈服。
她心事重重的回宮,安排好了一切,選了五十個最為貼心的士兵跟隨,在暗中出了城。前往俱東國的馬車中,花慕容斜靠在白狐的皮毛上,抱著暖爐,還是覺得渾身冰冷。
花錯生死不明之事好像巨石一樣壓在她的心頭,如果花錯真的出了什么事,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更不知道該如何生活下去!她後悔沒有在花錯留在她身邊的時候對他多一點關懷和愛,萬一花錯真的……
不,這不可能!他只有五歲,誰會對一個五歲的孩子下手?他們怎么忍心!可是,她也不會忘記自己五歲的時候已經經歷了一場又一場的暗殺、毒殺,也才會讓她的父王狠心讓她一個孩童去學習醫術,只為了自保!
而花錯,是齊國唯一的太子,是俱東國國君的兒子……
無論是哪一項身份,都夠他死上一百次的了。
錯兒……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絕對不會!不是因為你是我的繼承人,因為你是齊國的太子,只因為我是你的娘親……
馬車好像離弦的箭一般飛快的向著俱東國奔去,原來要十天的路程,被他們不眠不休的五天就趕到了。
到了驛站,士兵們開始喂馬,磨刀,准備一場惡戰,花慕容則在研究著這里的兵力分布。冷飛絕指著羊皮卷上的一個個小紅點,冷笑:「翼王有著這樣的勢力還不謀反,倒比以前有耐心的多。慕容你能弄到這圖,也真是讓人心寒啊。」
「既然你早就知道翼王有著狼子野心,為什么不干脆把他收拾了?這樣的游戲很好玩是嗎?」花慕容看著冷飛絕,恨恨的說。
「他……到底是我唯一的兄弟。」
「對不起。」花慕容一怔,然後說。
「看來,擁有兄弟之情還是太奢侈……王位之上,從來沒有什么父子親情。」
花慕容也沉默了。
她雖然沒有經歷過手足相殘的慘劇,但是王叔的虎視眈眈逼迫著沒有子嗣的父王立她為王,心中也不是一點怨恨都沒有的。她知道冷飛絕登上王位不易,雖然沒有親眼目睹他是怎么爬到這個更位子上去,但是父子反目,手足相殘的戲碼自古就沒少過。
他……還是不想對冷飛揚下手吧。畢竟他們身上血脈相連。
「你打算怎么做?」花慕容問。
「原想放他一馬,但他既然敢動我的兒子,我也不會對他手軟。」
「若是硬拼我相信冷飛揚不會是你的對手,但現在錯兒在他們手上!萬一他想魚死網破那又該如何?」
「慕容,你要冷靜。你覺得他想要的會是什么?」
「王位,或者是你的命。」花慕容淡淡的說。
「可這兩樣我都不會給他。」
「是啊……那就看著花錯死了就好。」花慕容賭氣說。
她知道冷飛絕說的是對的,但情感上對於他對自己的骨肉這樣冷血,心中還是不太舒服。冷飛絕看著她,突然笑了:「要我們不太吵架似乎很難。」
「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