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塵用手捂住眼睛,卻還從指縫中偷偷的看,引得思思笑的都快直不起腰。焰洌滿臉鐵青,捏住若塵的臉蛋:「誰是沒臉鬼?這個是人皮面具。」
「你……真的是爹爹?」
「廢話!要不要打你一頓,讓你熟悉一下打人的手法,從而讓你相信?」
「爹爹!」若塵立馬很狗腿的撲到焰洌懷中:「人家好想你啊啊啊啊~~」
「是嗎?」焰洌似笑非笑:「我以為你在這里玩的開心,流連忘返。」
「當然不會!若塵好想爹爹啊!」
「哼哼!」
馬車上,這一家人暫時忘記了即將要面對的危險,滿是歡聲笑語。他們在深夜潛入紅袖樓,王姐見了他們真是大吃一驚:「夫人……你怎么會來?」
「我是來安置你們的。「思思和善的笑著:「這個是我的丈夫,也是我的錢包。」
「啊?」
「我的夫人要把這樓買下。」焰洌面無表情的從懷中掏出一大疊銀票:「這樓里所有的姑娘,包括你,都離開這里。「
「你要……趕我們走?」
「不是這個意思啦!」思思急忙解釋:「王姐,因為我的疏忽讓紅袖樓面臨著關門的危險,我真是十分內疚。這些銀子,請與各位姐妹分了,好安置他們日後的生活。這個,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夫人真是太客氣了。」王姐微微一嘆,眼圈有點發紅:「姑娘們一定會感激夫人的好意。」
「不用感激,只要她們幸福就好。」思思微微的笑著,與焰洌雙手緊握,心中滿是平和與安寧。王姐含笑望著他們,心中百感交集,終於點頭:「多謝夫人。現在,紅袖樓就是您的了。我們明天就會走。」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紅袖樓,還是大家的。如果大家想留在這就留,想回鄉開始自己的新生活就走,不需要等待男人的贖身。我們女子,也可以把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是嗎?」
「夫人……」王姐終於淚流滿面:「夫人的恩情,我真是……」
「王姐,不要說這些了。對了,墨菊死的那天我不在場,你發現什么異樣了嗎?」
「沒有絲毫異樣。」
「就沒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看到什么可疑的事?」
「墨菊死時正在撫琴,並沒有誰靠近他。他也……」
「也什么?」
「只喝了夫人親自賞賜的茶。」
王姐有些艱難的說著,內疚的望著思思。思思一怔,然後了然一笑:「看來,還真是安排好了……王姐,你認為人會是我殺的嗎?」
「不會。」王姐決然的說道。
「為什么?」
「因為你不忍心——對我這樣人老珠黃的老婆子你都不忍心,更別說是那些漂亮的小爺了。你不會忍心殺墨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