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兒,王爺真的在我房中呆了一夜?」
「是啊。」
「夫人們都是什么反應?」
「落兒不敢說。」
「你說。」
「背後,背後說姑娘是什么『狐狸精』……」
「知道了。按照寂月的性子,她早就應該來鬧了,她現在在做什么?」
「月妃娘娘好像生病了吧。」
「生病?」
「據說好像是頭疼。」
「又是頭疼……她還真是千年不變的借口。」
「姑娘?」落兒詫異的望著青蘿。
「我的意思是,她一定是看王爺關心我故意撒嬌賣弄……既然這樣,幫我送些安神的香料給她。」
「送什么香料好呢?」
「這個我會准備。」
「是。」
「還有,把這件袍子燒了,把房子重新打掃下,再為我准備沐浴。我聞不得那個人惡心的氣味。」青蘿脫下楚離的外袍,面無表情的說。
「天,這不是王爺的衣袍嗎?姑娘不怕王爺事後問起嗎?」落兒驚訝的問。「你以為他還會來嗎……接下來的事情,只能靠我自己了。」
若是沒記錯的話,王府中有一些漂亮的罌粟花,應該正合寂月的「宿疾」。
隱忍了那么久,我已經等不及了。
等著我,寂月。你會是第一個。
望月樓。
寂月披著寢衣,心煩意亂的搖著羽扇,只覺得頭疼的就快裂開了。剛入王府的時候,她也曾經是一個天真明媚的少女,曾經深深的愛著那個優秀的男人,但那個男人眼中卻沒有她。嫁給他之前,她便知道楚離要的只是她娘家的勢力與支持,卻還是義無反顧的載了進去——即使,只是做他的妾。
王爺……你已經很久沒來看我了。
那丫頭進府之後,你變了很多,看恐怕連你自己都沒發現。你看她的眼神有驚奇,有欣賞,還有著深深的溫柔。這樣的表情,我只在你看那個女人的時候見過,而她已經死了!
是,就算你事後再後悔,但她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