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寒正好下朝回來,聽到了青蘿與落兒的所有對話。落兒急忙行禮,宮女們服侍著慕清寒更衣,而慕清寒擺手,對青蘿邪邪一笑:「不用你們,讓玉美人來。」
「是,皇上。」
宮人們望著躺在病榻上的青蘿一眼,擔憂而聽話的離去,諾大的宮殿只有慕清寒和青蘿兩個人。青蘿心神不寧的躺在床上,慕清寒也坐在了床邊。
他拿起桌上的清粥,想要親自喂青蘿喝粥,但青蘿一把打掉了他的手。慕清寒瞬間抓住,青蘿的臉一下子變得雪白,而慕清寒笑了。他玩味的轉動著自己的長發,笑道:「想不到玉美人這樣迫不及待的獻身。」
「皇上,南詔王的毒到底什么時候才會發作?」青蘿忍氣問。
「你很關心他?」
「請回答我。」
「呵呵……那你想知道什么答案呢?」
慕清寒饒有興趣的望著青蘿,青蘿死死的盯住他,在他臉上找不到一點答案。她不甘心,也實在太想知道楚離的結局,只得忍氣說:「請皇上回答我。」
「呵呵,你昏迷那么久,一不問你的病情,二不問是誰救了你,第一個問的就是楚離,和他還真是情深~~~好啊,朕回答你。他啊,喝下的酒根本沒毒。」
「什么?」
青蘿不可置信的望著慕清寒,真想在他笑眯眯的臉上揍上一拳!慕清寒自顧自的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把茶喝下才說:「沒想到你真的會對他下手,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皇上這樣耍我有意思嗎?皇上不想殺楚離嗎?」
「自然是想的……但不是現在。」
「那皇上是在耍我嗎?」「是又如何?」
慕清寒笑眯眯的望著青蘿,但眼中沒有一絲笑意,有的只是徹骨的冰寒。青蘿惱怒的望著他,毫不畏懼的和他對視,與他對視了許久,慕清寒終於笑了。他的笑容妖媚,漆黑的眼眸仿佛能把人吸進去一樣。他望著青蘿,說:「想知道原因嗎?」
「是。」
「南詔王還不能死。至少是現在不能。」
「為什么?」青蘿望著慕清寒,皺起了眉。
「南詔王掌控著朝中和邊境的兵力,若是他死在朕的手上,你說他的忠臣們會不會造反?他也就是認准了這一點才會這樣肆無忌憚的喝朕賞賜的御酒。你,連這個都不懂嗎?」
「我……」
青蘿語塞。
為了復仇,她也關心朝政,但她明知道楚離的勢力卻想不到那么深的層面上去,而這兩個男人的心計之深真的是她所無法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