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蘿的淚滴滴落在慕清寒的胸襟,而後者瞳孔猛然一縮,終於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青蘿只覺得自己突然被人抱起,毫不憐惜的摔在床上,精神也清明了幾分。
巨大的顫栗讓青蘿的頭越發的發暈,她勉強睜開眼睛,仔細辨認伏那個男人,卻怎么也看不清。
也許是在做夢吧……可這夢也太真實了……
這個人……是楚離嗎……還是,只是一場夢境……
「滿意嗎……呵,你這是哭給誰看?」
一雙手毫不憐惜的擦拭著青蘿眼角的淚痕,青蘿突然張口,對著那個給她無盡痛楚的男人的肩膀就是一咬。她很用勁,咸腥的血液在口中盤旋,順著嘴角緩緩留下,而她對楚離的恨意也終於得到了宣泄。
她疲憊的躺在床上,陷入了昏迷,慕清寒摸著她的頭發,淡淡的笑:「好像是被當做其他人了。真是一種不愉悅的感覺啊……」
日上三竿。
當青蘿再次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整個身體都是說不出的疼,頭還是暈暈的,看來昨天的醉酒還沒完全清醒。她掙扎著起身,想為自己倒杯熱茶,卻瞬間渾身凝固。
難道昨天的一切不是夢境?
那人到底是誰?
楚離……我記得他是楚離!我居然又再次……
青蘿頭痛的捂著頭,一言不發,過了許久,才發瘋一樣的把酒瓶子摔在了地上。好吧,都說男人酒後亂性,她喝了酒後做的事情也不差!
「美人醒了?皇上吩咐,美人若是醒了就前去侍奉,不得有誤。」落兒聽到房中的響聲走了進來,一見房中的狼藉睜大了眼睛,但到底沒有多問。青蘿一言不發的為自己梳妝,手微微顫抖,竟是連梳子都拿不起。她氣惱的把梳子摔在地上,厲聲問:「昨天都有誰來了?」
「奴婢,奴婢不知……」
「落兒,我倒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成了楚離的人!他來玉藻宮你會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到底誰是你的主子你分得清楚嗎?」
「落兒不敢……只是王爺……落兒不敢攔阻……若是被旁人知道了,對美人的名聲也……」
落兒一慌,急忙跪倒在地,悲切的解釋,而青蘿的怒氣也一點點的消散。她知道自己名為皇上的女人都無法反抗楚離,更何況落兒只是一個奴婢罷了……
她疲憊的沐浴,換上一件嶄新的衣衫,盡量讓自己平靜的去面聖。房中,慕清寒還穿著寢衣,見到青蘿就笑道:「你來了?」
「臣妾參見皇上。」
「開始吧。」
開始什么?
青蘿一愣,然後看到慕清寒蒼白的臉色心中了然。
「這樣很有趣嗎,皇上?」
青蘿氣惱至極,急忙離慕清寒起碼三丈遠,厭惡的擦拭著嘴唇,而她下意識的動作讓慕清寒心中的惡魔再次蘇醒。他笑眯眯的望著她,強壓住心中的怒氣,居高臨下的說:「生氣了?」
「臣妾不敢。」
「替朕更衣。」
「什么?」
「聽不懂嗎?給朕更衣。」慕清寒不耐煩的說。
真是奇怪的個性……「臣妾的手有些不方便,恐怕……」
青蘿心中暗暗腹誹慕清寒,無辜的看著他,向他展示自己被燙傷的手,以示她不是不遵從聖旨,而是手受傷了,真的無法從命。慕清寒微微皺眉,語氣有些凝重:「手是怎么回事?」
「不小心被燙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