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車中的意外(1 / 2)

雨夜纏綿 布村Pelican 1957 字 2022-08-04

當杜蓓琪駛上主­干­道時,杜明華的車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開著車,有些犯困,努力撐起眼皮,打著哈欠揉了揉眼,突然聽到了喇叭聲。

在她的車道左側,出現了一輛藍­色­的七座車,外形是面包車的樣子,輪轂和輪胎看上去有點怪異,她仔細辨認了一番,確認那是一輛改裝車。

剛才是它在鳴喇叭么?

她和藍車同時在交通燈前停了下來。

那輛車的窗戶慢慢降下,一只粗壯的手臂搭在了窗上,手臂上刻了一條黑白相間的蟒蛇紋身,占據了大半個臂膀,看上去有些嚇人。紋身的主人是一個叄十來歲的男人,平頭、國字臉,似乎在跟她說話,她不由得降了了車窗,想聽清他在說什么。

紋身男看到她的動作,立即朝她扔出一塊橘子皮,調戲般道:「靚女,請你食嘢(美女,請你吃東西)。」

杜蓓琪剛打開窗,一塊橘子皮就從天而降,掉在了她肩頭。嗯?她有些懵,望過去,紋身男對她勾了勾食指,看樣子,是他故意把水果皮拋在她身上。

太過分了。她懊惱地抓起那塊橘子皮,放也不是,丟也不是,氣得滿臉通紅。

陳景恩不悅地皺眉,對她說:「扔回去。」

「啊?」她側臉,呆呆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陳景恩指了指橘子皮,又指了一下那輛車,用嚴肅的口吻說:「把你手上的東西扔回去。」

扔回去?

是要她報仇嗎?

有點不敢啊。

不過,是他們冒犯她在先,她就算報仇也無可厚非,不用跟無賴客氣了,旁邊有人壯膽,她沒什么好怕的,鼓起勇氣,對著藍車方向用力一擲,把橘子皮扔了回去。

陳景恩接著說:「罵他。」

腦袋不靈光了,聽到他的話,她直接冒出一句:「痴線(白痴)。」

罵人的話隨著橘子皮齊齊飛了過去。那塊皮砸在紋身男臉上,正中目標,他氣得不行,抹了抹臉,趴在窗口,對她粗聲粗氣地喊起來:「冚家鏟(死全家)!」怒氣滔天的樣子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剝了,扶在窗口的手臂肌­肉­向外膨出,把紋身撐得鼓脹起來,那條巨蟒仿佛活了過來,對著她吐著恐怖的紅信子。

陳景恩對她命令道:「罵回去。」

杜蓓琪有些膽怯,想就此打住,沒想到陳景恩讓她繼續,她掙扎著,不敢進行下一步行動。

見她沒動作,陳景恩向她施壓道:「快點,交通燈的時間要到了。」

她打量著他,握緊了方向盤。他還真是不依不饒,她被瘋狗咬了一口,一定要她去咬回來。

好吧,反正都這樣了,索­性­壞到底。杜蓓琪心一橫,指著紋身男罵了一句:「叼你老母。」

紋身男被她罵得一愣,剛要說什么,綠燈亮起,杜蓓琪猛踩油門,駕車一下沖了出去,噴了他滿嘴汽油味,留下他在原地罵罵咧咧。

陳景恩十分滿意她的表現,在一旁拍手,鼓勵般說

杜蓓琪覺得自己要瘋了。從她有記憶開始,說過的臟話加起來不到十句,問候別人母親這種話,連想都不敢想,更別提這么大張旗鼓地說出來了。不得不承認,每次跟著陳景恩,都會做一些超乎尋常的事來。

關上車窗,她像個犯錯的小孩一般,垂著肩,羞愧地說:「其實其實,我還是第一次說這么嚴重的臟話。」

「哦?」他往後靠在椅背上,看著她,用目光描繪她那張嬌艷的小臉,調笑般說:「你的很多第一次都給我了,我該怎么辦才好呢?」

他是在撩她么?棕­色­的瞳眸像是貓的眼,閃著慧黠的光,她聰明地回了一句:「不如,把懷特家族的海上運輸業務都給我們杜家怎么樣?」

她還真敢開口,陳景恩的舌在上顎抵了一下,咧嘴輕笑。懷特在海運這一塊並不強,但每年也有幾十億美金的訂單,如果都給杜氏,他們估計會接單接到手軟,如果他估算得沒錯,這遠遠超過了杜氏的吞納能力。

看來,杜蓓琪並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單純,是個有點腦子的小盆友。

他坦言道:「我沒有那么大的權利。」看她露出失望的神­色­,他於心不忍,話鋒一轉說:「不過,我可以向管這塊的董事會提議。」

她的眼忽然亮起來:「那太好了,謝謝你啊。」無論成不成功,至少他說了會提議,還是有希望的。

杜蓓琪不清楚他在懷特家族到底有多少實權,但像他這樣位於食物鏈頂端的人,即使不親自參與海運業務,或多或少也是有一定影響力吧。

她正為自己可能為杜家拉了一筆大單慶幸時,聽到他說:「先別急著謝我,我可是有條件的。」他說著,微微側身,偏過頭,目光落在了她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