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1 / 2)

雨夜纏綿 布村Pelican 1992 字 2022-08-04

午夜,海山酒店。

當鄧恆和譚芸被人從學校里帶出來,帶到了海山酒店的屋頂天台時,兩人不明所以地對望了半天。

不一會兒,天台來了幾個衣著不凡的人,西裝革履,皮鞋擦得鋥亮,看上去很不好惹的模樣。

帶鄧恆和譚芸來的人介紹,站在最前,像個彌勒佛一樣,笑眯眯的光頭是海山酒店的董事長阮建初,身邊的線條粗狂的人是他兒子阮劭軍,酒店的總經理,後面還站了五、六個保鏢。

有那么兩分鍾的時間,阮家的人沒動,仔細觀察著鄧恆和譚芸。

接著,阮劭軍來到兩人面前,深凹的雙眼如鷹隼一樣盯牢了他們。

「前幾天,我看到一段錄像,是『海山酒店』的視頻監控拍下的,可惜啊,我不記得什么時候給過讓人查看視頻監控的權利了。」

「更過分的是,有人不但調取了監控錄像,還把監控拍下的東西四處散播,造謠說里面的人是海山某個大企業家的千金。」

阮劭軍站在他們面前,語氣冷得如凜冽的北風:「五星級酒店居然出了這檔子事,說是監管不嚴算好的,賠錢賠笑也還好,關鍵是信譽掃地,撿都撿不起來了,你們說,如果你們是酒店的管理層,該怎么辦呢?」

譚芸像一只被逮住尾巴的老鼠,面露驚恐、吱吱直叫:「什么監控、什么錄像,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阮劭軍回走了幾步,望著遠方點點燈火,感嘆地說:「『海山酒店』是我父親一手創辦起來的,整整二十年了,扛過了多少風風雨雨,從來沒人敢挑釁它的權威,因為他冷冷一笑:「挑釁它的人都去見了閻王爺。」

譚芸和鄧恆嚇得臉­色­慘白,像兩只掉進水坑的雛鳥,屈膝躬身、瑟瑟發抖,頭都抬不起來了。

阮劭軍扭頭,盯著兩人,臉­色­無限­阴­沉:「說出幕後主使,我留你們一條活路。」

鄧恆的背脊不停抖動,仿佛快要被這無形的壓力壓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要我說什么?」

阮劭軍擊掌,保鏢從樓下架上來一個血­肉­模糊的人,一上天台就把他扔在了地上,那人斜躺著,看樣子是腿斷了,站不起來。他的眉弓橫了一大條裂口,不停淌血,衣衫襤褸,全身血痕無數,像是受了重刑。

鄧恆和譚芸心頭一緊,認出了那人是海山酒店負責視頻監控的後勤人員庄政寧。

阮劭軍指著譚芸和鄧恆,對庄政寧說:「你看看,是不是他們?」

庄政寧聞言立即抬頭,睜著腫脹、滿是瘀血的眼看了看,確定地點頭:「對,就是他們,是他們給我錢,讓我把視頻監控交出來的。」說著,他趴在地上,拼命向阮劭軍磕頭:「阮少,你饒了我吧,我只是個跑腿的,他們兩個才是主謀呀。」

譚芸和鄧恆已經嚇得快癱了,兩條腿抖啊抖的,整個人像風中的落葉,搖搖欲墜。

阮劭軍雙手背在身後,眼中寒冰萬丈,凝成了冰箭­射­向兩人:「兩位,還有什么話說嗎?」

鄧恆像想起了什么,提起一口氣,指著那個滿身是血的人大喊:「他血口噴人,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這樣都要抵賴?好吧,就讓我看看,你們的嘴有多硬。」阮劭軍失去了耐心,對著保鏢吩咐了一句。

一個人猿泰山般高大魁梧的保鏢上前,抓著鄧恆的領口一提,鄧恆完全反應不及,就如破布娃娃般被提離了地面,拽到了天台邊緣,按在了上面,半個身子露在了空中。

二十層樓的海山酒店燈火輝煌,下面的公路車水馬龍,霓虹、車燈、路燈,千千萬萬道流光匯成激流一樣的畫面,像一條奔騰的河流,滾滾涌向前方。

夜風吹過鄧恆的臉頰,鑽進了耳朵里,快要把他的耳膜貫穿,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在二十層頂部,被人懸在了欄桿外。

那條奔騰的河流仿佛竄出了一頭巨獸,張開了血盆大口,要把他吞進腹中。

生與死,只在一念之間。

「啊,啊!放開我,救命。」他使勁哀嚎,痛哭流涕:「救命啊!」

威脅、羞辱、傷害算什么,沒有什么比活命更重要的了,他不想死,怕得不得了,腦中只有一個想法,一定要活下去。

「我說,我說,阮先生,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

阮劭軍揮了一下手,保鏢看到指示,把他拖了回來,放在了地上。「把你們學校論壇上帖子的事,從頭到尾說一遍,到底發生了什么,我要知道詳情。」

「包括謝莉莎的事嗎?」鄧恆呆呆地問。

「對,包括她。」阮劭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