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面對質(1 / 2)

雨夜纏綿 布村Pelican 1833 字 2022-08-04

「沒有,我們把它送去了動物中心。我的妹妹安妮是一個很善良很有愛心的人,送走小狼的那天,她哭得很慘,一邊哭一邊說:如果當初沒遇到它就好了,就不會這么傷心了。」

他這是什么意思?

是說她像那只狼,還是說「沒遇到它就好了」?

手腳發冷,她有些怕了,怕他說出後悔遇見她的話來,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你想說什么?」她問,剛停下的淚水又冒了出來。

他緊臂彎,把她摟緊懷里,撫摸她的背脊,輕聲哄著:「別哭了,我會心疼。」

她本想服軟,讓這件事就此過去,恍惚間又想起了那道水藍­色­的身影,像根針一樣刺在她胸口,她賭氣般說:「我不要你管,去疼你的狄沐筠吧。」

杜蓓琪扭了兩下身子,想擺脫他,卻被他牢牢抱住,動不了,只能任由他摟著。

「蓓,你在吃醋嗎?」他細細地吻著她的眼角,把她的淚都舔進了口里,接著把­唇­貼在她耳上,輕聲說:「我想告訴你,你現在是什么心情,我也是,比你更嚴重。」

她愣了一下,不知所措地望著他。

他也在看她。她的眼瞳宛如被雨水洗刷過的琥珀,還沾著一絲水汽,迷幻的淡棕­色­微縮成了整個世界,讓他沉溺其中,難以自拔。

「你知道嗎,剛才我快被你氣瘋了,一會兒何志軒,一會兒林盛傑,你當我是聖人嗎,什么都能忍?」想視而不見,想故作瀟灑,可是不行,他介意,不止介意,簡直要氣炸了。

陳景恩再次確定,身體里住著兩個自己。一遇上杜蓓琪,那個溫柔和善的陳景恩就會原地死亡,只剩下一個粗暴狠厲、理智全失的男人。

「我才被你氣慘了好不好?你當著我的面和狄沐筠親密,還欺負我,讓那么多人看我的胸,你知道我有多難堪嗎?」

當時,她的注意力全在活球上,沒意識到­乳­房碰到了另一顆球,因為有文胸的原因,觸感並不明顯,視頻上顯示碰到了,實際上她自己都不確定到底有沒有碰到,這種模棱兩可的事居然被他拿來大做文章,她覺得他很不可理喻。

「很抱歉,剛才我被你氣昏了頭。好吧,我讓你知道狄沐筠為什么來找我,這樣你能消氣了吧?」生平第一次如此忍耐,如此低叄下氣,只因為面對的人是杜蓓琪。

「不是你邀請她來這里的?」她狐疑地盯著他問。

他即刻回答:「當然不是,是她有事找我,我又約了凱文,把她順路帶來了這里。」

杜蓓琪沒說話,想了片刻,開始相信這是一場誤會。以前他告訴過她,他和朋友聚會時一般不帶女伴,那是屬於他的私人空間,這次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帶狄沐筠來,更像是半路遇見的,不是蓄意為之。

陳景恩繼續解釋了一會兒,在房間里又親又抱、又哄又逗,使盡了渾身解數。最後她破涕為笑,暫時妥協,決定不鬧了。「你的手,需要上葯嗎?」她問。

他淡笑道:「不用,只要你打過疫苗就行。」

疫苗?什么意思?她想了想,終於反應過來,忿忿不平地說:「你你每次都把我踩在腳下的感覺是不是很爽?」

他的手撫上她的臉,愛憐地撫摸她的耳垂,一團小小的­肉­球,不像別的女人是薄薄的一層,她的耳垂是­肉­嘟嘟的,也不像其他女人長期戴著耳環,似乎專門空著讓他娛樂一般。

他呢喃:「每次把你壓在身下的感覺才爽不和他爭了,每次都被他說得沒有還手之力,她不想再頭痛了。

她放松了身體,貪戀地吸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飄散在曠野中的龍涎香,還有一絲絲他自帶的麝香氣息,仿佛一劑安神醒腦的葯劑,讓她鎮靜了下來。

他高貴英俊,權勢滔天,和你好的時候,對你千依百順、情話連篇,簡直能讓人溺死在他的柔情中,這樣的男人,誰不愛呢?

她知道,他什么都不做,連勾一下手指都不用,就不知有多少狂蜂浪蝶撲上來。狄沐筠只是其中之一罷了,他們兩人之間不知是誰先招惹的誰,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只蝶是他的白月光,才讓她如此惱火。

這一次,她倒要看看,他會做出怎樣的解釋。

兩人平復了情緒,整理好儀容,一起回了台球室。

陳景恩帶著杜蓓琪來到一號桌,對葉新和吳善佑說:「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杜蓓琪。」

既然杜家已經知道他是杜蓓琪的男朋友了,相信很快其他家族都會知道,想隱瞞也沒那么容易,向海山社交圈公開他們的關系是遲早的事,不如就在今晚,不算恰當的時間和地點,卻也是最佳的時間和地點。

他又指著那兩人說:「蓓,這是葉新和吳善佑,剛從美國來,現在為『輝耀』工作,他們是美籍華人,會講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