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第一節課後,紀檸捧著數學練習冊離開教室,想借問題的幌子給江廷通風報信。
清純俏麗的女學生站在辦公室門口向里面張望,抬起纖細白­嫩­的手臂甜甜道:「報告。」
幾名老師抬頭看她,坐的離門口最近的老師點頭道:「進來。」
糟糕……這嚴肅又緊張的氣氛……真的好像回到了學生時代。
然而她現在已經不是生前人見人愛的叄好生了,老師們看她的目光很是冷淡。
紀檸在一眾老師威嚴的目光下忐忑地往里走,走了幾步才看到最里面江廷的位子上空空如也,於是停下來問一名女教師:「老師,請問江主任在哪里呀?」
女老師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好像看穿了紀檸根本不是好學上進的好學生,朝外努努嘴:「在後面抽煙去了。」
「謝謝老師!」紀檸鞠了個躬,趕緊從辦公室出來了。
教師辦公室在高二部的一樓,女老師指的方向位於高二部連通實驗樓的走廊和小花園。
紀檸遠遠聽見竹林掩映處有男人說話的聲音,便往那處走。剛走到拐角,就和幾名男老師擦肩而過。
遠遠看著,竹亭里只剩江廷一個人還在了。
他抱著手臂側靠在柱子上垂頭抽煙,微微拱起的眉弓、高挺的鼻梁、薄削的下巴,平白讓他清冷的氣質中多了一分憂郁。
聽見有腳步聲靠近,江廷撩起眼皮掃了一眼。見來人是紀檸,放下胳膊,略抬長腿跨過欄桿迎她。
「有事找我?」
紀檸點點頭,和他一起坐在涼亭的條凳上:「我把最近發生的事都告訴你。」
她說的時候,江廷的目光就一直盯著她的臉看著,表情沒有任何起伏。紀檸說完一通,都有點懷疑他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趙佳敏的作業也有異常。」江廷聽完紀檸特意送來的消息,反饋道,「冊子上被人畫得很亂,正確率比以前低了很多。離期中測驗還有一星期,不知道她還能不能保住第一名。」
紀檸這才確信他的確是聽進去了。把他說的這兩條記到備忘錄上,又打開聊天軟件湊到江廷跟前:「我們加個好友,下次有什么可以直接發消息。」
江廷拿出手機,把紀檸的賬號輸入,一邊­操­作一邊問:「加了好友以後,就不再來找我了?」
紀檸眨眨眼。該怎么說呢,還真是不用來找他了。
江廷把手機還給紀檸,長臂順勢一攬,帶著紀檸貼在他的懷里:「親一個再走。」
紀檸還沒來得及表態,就被他略帶涼意的薄­唇­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