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的第一夜,紀檸因為照顧小公子沒能睡上整覺。
不過她僅僅小憩一會兒的時間里也沒能睡安穩,迷迷糊糊老感覺床前有人在看她,然而睜開眼又什么也沒有。
所以她便覺得睡著後有人親她額頭大概只是她夢里的胡思亂想。
天亮之後,院子里使喚的下人多了,紀檸才趁小公子睡著後叫水沐浴。
昨天忙著沒發覺,這會兒脫了衣裳泡在水里,紀檸才發現自己身上和pi股上留下了點點紅痕。
前面是那個暗衛邢夜留下的,後面是端親王留下的。
那些大力按出來的痕跡也不知道兩天能不能盡數消除,可千萬別等她回家的時候還能看出來。
那她可怎么跟夫君交代是好?
一上午,紀檸就因為這事有些心神不寧。直到孫娘子看診完回來,接替紀檸照看小公子,她才被迫轉移注意,先忘了這回事。
孫娘子自打進了屋子里就一直是一副笑臉模樣,看起來心情極好,連帶著對紀檸說話都溫言細語了很多。
紀檸還以為她碰上什么好事了,直到自己也來到王府的葯房,見到被皇帝賜給端親王的住府御醫,才明白孫娘子高興是因為這個仙人模樣的秦太醫。
紀檸也是頭一次見有人生得芝蘭玉樹又有遺世而獨立的氣質。
被他輕飄飄的看上一眼,會讓人連呼吸都忘了。
­奶­娘這個身份雖然服侍的是小主子,但也是下人,看診沒有那么多避嫌的講究。
所以紀檸跟秦太醫之間也就隔著半方桌子。
她的手挽起袖子,搭在脈枕上,秦太醫那雙診過皇帝和王爺的金貴的玉手就沒什么遮擋地搭在她手腕上。
紀檸因為剛沐浴沒多久,手腕熱熱的,就顯得秦太醫的指腹有點微弱的涼意。
她輕輕舒一口氣,探究地看向秦太醫,想從他神情里看出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