叄天時間一晃而過。
親王府里少了個小­奶­娘,表面上看並沒什么區別,然而只要能靠近湖心亭,就會發現這府里的主人和太醫之間的氣氛有點微妙。
遣散近身伺候的侍從後,兩人不需要再古言古語那么拘謹。
江廷端著瓷盅有一搭沒一搭朝湖里撒著魚食,淡淡問道:「你完成提示了?」
「嗯。」秦厭舒望著湖面,表情一派從容。
江廷緩緩眨眼,勾­唇­笑了笑。
他看向秦厭舒,像第一次見他一樣,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
穿著古裝的秦厭舒比他的現代裝扮更令人矚目,雖然是素­色­的衣袍,但被他穿出一番低調氣度,儀表相當優越,完全不輸他這個華貴雍容的親王。
不僅如此,秦厭舒整個人的狀態也與以前不同了。
或許別人看不出來,江廷身為他的好友卻很清楚。
要問江廷現在的心情,並不是單一的如何,而是有點微妙的復雜。
他為秦厭舒有了牽掛而高興,因為見到比他還看淡生死的好友有了生氣。
但是想獨占紀檸的私心又令他介懷。
涼亭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但是氣氛並不尷尬。
不知多久後,秦厭舒主動開了口:「她很好,是我的錯。」
「她是很好。」江廷似乎想到了什么,眼里有了笑意。不過又快速冷卻了,冷聲道:「你們每天都見,做了幾次?」
秦厭舒不疾不徐,全盤托出:「每次見都做,不記得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