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賭窟八(1 / 2)

盡管隔著一道牆,床晃動的動靜還是能傳過來。

隔壁勢頭還愈演愈烈,急促的喘息和糾床聲聽得人口­干­舌燥。

晏喬皺著眉頭,眼珠在眼皮底下輕顫。他本以為聽個聲音沒什么,現在看來是坐不住了。

晏喬皺著眉頭睜開眼,起身拎著箱子出門了。

賭場的凌晨沒有白天火熱,但剩下的都是真正癮入骨髓的賭棍,風險與益像高山險地瘋長的野草,只有真正有本事的人才能摘得

放縱過後,紀檸沒忘記訂鬧鍾。

第二天一早八點,兩人掙扎著爬起床,拾妥當回到大廳繼續投入掙錢戰斗。

此時距離任務時間還剩叄十小時,紀檸還差750萬,不算明晚的休息時間都得每小時掙二十五萬才行。

再說賭博沒辦法只進不出,直到中午十二點,紀檸才攢到330萬,算下來平均一個小時只有二十萬。

到了飯點,不少客人去餐廳吃飯了。紀檸不敢浪時間,只能餓著肚子繼續賭。

二十一點的賭桌本來一桌能湊個五六人,人一少,因為牌發不出差異­性­,錢掙的也慢了。

紀檸起身離桌,揉著咕咕叫的肚子往骰寶游戲的賭桌走。

這時,從左側方突然走來一個人,高高的個子堵住紀檸的去向,耳骨上的黑­色­耳釘極具辨識度。

是晏喬。

紀檸下意識頓住腳步,得撞到他身上。

晏喬眼皮微抬,側著看她。他的眼睛很漂亮,但是瞳仁幽深看不見光。他輕啟­唇­道:「跟我賭吧。」

「嗯?」紀檸不懂他的意思,「怎么跟你賭?你不是也要掙錢嗎?」

晏喬沒說話,把箱子擱在手臂上打開,滿滿一箱子橙­色­籌碼好像能發出金燦燦的光。

紀檸眼睛瞪得老大,驚訝到都說不出來話了。他這個錢肯定已經夠過關了,估計還有超出多多的。

晏喬關上箱子,又重復一遍:「跟我賭,只拼頭腦的簡單玩法,我一局押一百萬,你隨意,輸家的籌碼給贏家。怎么樣?」

他提出的建議太吸引人了,而且他也確實有這個造作的資本。

但毒葯往往容易穿著­色­繽紛的糖衣騙人,紀檸看到晏喬就下意識警覺起來,現在更起了提防心。

她退後一步,遲疑地搖了搖頭:「不用了,我怎么能占你這么大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