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棺九(2 / 2)

紀檸從站起身往外跨的時候就看到了最左上棺材里躺著的「人」。

那台棺材的棺蓋被推到了底,躺在里面的已經不能稱之為人。

從­祼­露在衣服外的部分看,這個男玩家已經失血變g,皮膚蒼白微皺,沒有一點血­色­。

為什么能確定他失血,是因為­肉­身從脖子處整齊斷裂,人頭不翼而飛,卻沒有留下一點血跡。

脖子處的橫截面能清晰看見骨頭、神經、血管、筋絡的斷面,很­干­凈明了,沒有一點血漿和­肉­沫。

紀檸只看一眼,一陣酸意便從胃里倒涌而出,被她硬生生壓下來沒有吐出來。

這個場景沒有特別血腥,但看完就是讓人脖子發寒。刻在dna里的,看到人類同伴慘死導致自t共情的害怕。

如果這還只是對眼球的沖擊,再一聯想這個狀態下的玩家仍然沒有死亡播報,更是讓人後背發涼。

晏喬已經走到棺材前,把手伸進去在不同位置摸了三下,冷聲道:「不是假的,為什么還沒播報?」

原本還有人寄希望於棺材里躺的不是真人,被晏喬簡單粗暴地摸出來真假後,所有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除了這一具棺材,其它出事的棺材里躺的也是沒有頭的­肉­體——因為沒有死,甚至不能用「屍體」來稱呼。愣在這里也沒有用,紀檸三人看了一圈,屋子里並沒有留下腳印之類的痕跡,隨後一路往外,跨過義庄的門走到外面。

昨天沒有看過祠堂,也沒有看過上鎖的對面那間義庄,現在趁阿光還沒來,必須趕快探查。

走出幾步,紀檸突然回頭,定定地看著院內那棵大槐樹。

晏喬和盛楚然也停下來,同時問她:「怎么了?」

紀檸的眼神空洞到略顯絕望,聲音有點發抖:「一整個義庄建成了四合院一樣的封閉正方形,中間種一棵樹,不就是個『困』字嗎?槐樹……槐樹好像是聚硬的鬼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