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晏喬研究紙人內部被臨時打斷,所有玩家心里都掛念著紙人背後是什么樣的。
所以正常的想法都是想先留下來,等阿光走後再進去看看。
紀檸提出吃飯,本來有一點能留下來的可能x也沒了。所有人都要跟npc一起離開,也不知道等他們再回去的時候那些紙人還在不在。
紀檸並非是忘了這一點。
那些紙人從外面看,已經能和缺失人頭的玩家聯系起來了。就算不看,通過已知線索也能推測出來紙人里面放著玩家的斷頭。
眼下更重要的是推進副本通關。這樣緊急的關頭,紀檸已經沒有心思去考慮陌生人的情緒。
她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對走在前面的玩家投來的敵意目光視而不見,完全沉浸在梳理線索之中。
這些含著恨意的目光被一左一右兩個男護法比視著瞪了回去。
然後他們齊齊垂眸望著紀檸,完全沒辦法從她這張因為思考顯得格外認真嚴肅的小臉上挪開。
盛楚然就別說了,連晏喬這種­性­格古怪的人的眼神都變得溫柔。
如果此時能聽見兩個男人的心聲,估計是整齊劃一的「我們家檸檸認真起來太可愛了
六名玩家懷揣著差別極大的心思走了一路,被阿光領到一戶村民家中。
屋里,五十歲左右的中年女主人正在廚房燒火做飯,看到阿光進門,身後還帶了六個外鄉人過來,她的表情遺漏了一瞬的懼怕,隨後喏喏道:「這是做啥?」
阿光回道:「你給咱們村的客人做點吃的招待招待。」
此時天亮還沒多久,吃飯也不過只是早飯。女主人低著頭瓮聲瓮氣回了句:「咱家沒什么好米好菜,要虧待客人了。」
「行,你做著。我還有事忙。」阿光揮揮手,轉身走了。
寥寥兩句話,紀檸看出來這戶人家的女主人對阿光是多少有些畏懼的。而阿光一個年輕人,也沒有什么實職,不像村長那樣有個身份在身上,竟也對年紀近乎大他一輩的長輩是頤指氣使的態度。
這並不符合常理。進一步證明阿光並不是簡單的「村里唯一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