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檸被生存游戲的系統坑怕了，提著心吊著膽經歷完剩下六個包廂，發現難度都大差不差的，有多個真鬼的情況也最多只有兩個。

「冷宮幽怨」里有一個吊死鬼。「地獄十八層」里的馬面人和白無常是真的。「死亡高三部」是筆仙，「深山老宅」里有僵屍。除此之外的兩個包廂都沒有真的。

剩下四人沒有再出過意外。解決掉最後一個表演後便在最後一站的廢棄醫院里休息等待天亮。

此時已經是黎明四點五十，經歷了折騰的一晚，玩家們多少都有點累了。

歌單里點的都是放松舒緩的歌，聽起來有利於身心放松。不過聽著聽著，就會讓人頭腦遲鈍。

紀檸也昏昏欲睡，哪怕眼睛還睜著，腦子里已經一團漿糊了。

迷糊之間，一道低醇磁x的歌聲通過麥克風擴散出來。

一般人唱歌，聲音透過麥的傳遞會變，發顫、或粗糙。但是這聲音即使一段一段地細聽細品也仍然完美無瑕。

前塵投進河里隨浪潮沖洗去再別尋覓

流逝回憶回望如暮­色­般遙遠

河畔那鍾聲卻又很近

常錯覺半空的飛鳥是我

一首音調其實有點高的原唱女聲粵語歌，被黎修降成低音來唱便有了不同的味道。

紀檸不困了，偎在他身邊看昏暗光線下他唱著歌的挺拔側臉和滾動的喉結。

黎修本來就注意著她這邊，見她看他，一句「遙遠萬里那個人已有愛人，我卻是個路人」唱透審就拿開了話筒，小聲問她，「困了不睡會兒？」

他在旁邊唱歌這她還能睡得著？紀檸甚至懷疑他是故意的。她搖搖頭，好奇問道：「你怎么唱這首歌？生前有喜歡的人嗎？」

這首歌名字叫《忘川》，剛才他唱停的那一句還挺曖昧的。

「沒有。只是有幾句歌詞還挺應景的。」黎修搖頭，目光落在紀檸揚起的臉蛋上，看她的眼睛，「你有嗎？」

紀檸抿­唇­笑笑，坦然回答：「以前沒有，現在有。」

和他猜想的情況差不多。黎修笑而不語，等她接著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