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限制！」柳文彥嘆道：「這才是關鍵，所以人境成了所有人眼中的大肥肉，甚至是戰略之地！人境對外來種族限制不大，你想想，諸天萬族都鉚足了勁侵略其他界域，偏偏進入其中戰力便會大損……這時候人境卻是對他們不設防，你說能不成為萬族的目標嗎？」
「數百億人族的血肉，天地元氣，廣袤的世界，天材地寶，吞噬世界……好處太多了！」
「既然其他界域不好攻打，那自然要攻打人族了！」
「並非我們弱……是人境……不太靠譜……」
柳文彥說了一個詞，略顯無奈，不靠譜。
別的界域都有壓制力，我們偏偏沒有，對萬界不設防，你說有啥辦法？
「為什么啊？」
蘇宇也是第一次知道這事，頓時愣住了，為什么啊？
難怪諸天戰場的戰事越來越嚴峻！
難怪人族的敵對種族好像很多，多的有些不正常，他以為是人族弱小，所以這些家伙才盯上了人族。
可現在老爹和老師都說不是，人族很強，起碼排名前十。
排名前十的強大種族，卻是成了別人的眼中釘，之前不懂，現在懂了，因為人境對他們敞開了胸懷，那些種族能不激動嗎？
這就相當於一個絕世美女脫光了在喊你，你能不去嗎？
「為什么？」
柳文彥苦笑道：「兩個說法，第一，人境核心受到了損傷，所以界域壓制之力消失了。」
「第二，傳說，上古時期人族有絕世強者存在，鎮壓諸天萬界，萬界朝拜，作為萬界中心的人境廣納四方，那時候人境自然不需要設防，弱小的種族才需要這個自保。」
蘇宇震撼，「真的嗎？」
「傳說而已，給自己臉上貼金也不一定，反正有人這么說過。」
柳文彥笑道：「這些不重要，因為改變不了，事實就在這。」
「這些你以後自己去了解，你不是問為何去了高等學府修煉那么快嗎？就是因為學府秘境，所謂的學府秘境其實就是一些小世界，從一些元氣濃郁地方或者世界，截取了一段空間碎片……」
蘇宇有些茫然，截取空間碎片？
「說個簡單點的，比如大夏府的戰爭學府秘境，其實就是當年大夏王殺入金鵬界，一刀在金鵬界外劈出了一塊小空間，搶回來的。」
蘇宇呆滯。
搶……回來的？
不對，一刀劈開了世界，還劈出了一小塊空間，直接帶回來了，這是……人嗎？
「金鵬界元氣濃郁，而且還充斥著一些天元氣，所以只要做好了一些前期工作，進入其中修煉速度會很快，這就是高等學府為何能快速踏入千鈞境的原因。」
蘇宇有些震撼，忍不住道：「那人族自己就沒有元氣充裕的地方，或者天元氣……」
「有啊！」
柳文彥笑道：「當然有，可是……人境本就人多，而且自己世界的空間不能隨意截取，要不然容易導致世界崩塌，別人既然想來人族占便宜，我們當然要殺回去，以牙還牙！」
柳文彥說著說著，臉色帶著冷酷道：「這些年，人族又不是沒有反攻回去，滅了不少小族小界，奪取了他們的世界之心，直接將整個界域奪回人族的都有，制造了人族聖地！」
「光挨打不還手可不是我們的風格，大族難滅，小族也敢入侵人族，找死！」
這位文人，難得露出了幾分殺氣。
「你以為文明學府的一些資料怎么來的？真以為諸天戰場繳獲的？想太多了，都是直接殺進去搶的！」
蘇宇面色變幻，半晌才道：「霸氣！我還以為人族一直挨打，沒想到咱們好像也不是只挨打，不還手的。」
「那當然！」
柳文彥笑呵呵道：「不下狠手，我們早就成為萬族的肥肉了，下狠手震懾一批人，拉攏一批人，這才是人族立足的根本。就像大夏府這邊，大夏王多年沒出現，你不會以為他在閉關吧？」
「難道不是？」
蘇宇呆滯，不是嗎？
對外不都是這么說的嗎？
「怎么可能！」
柳文彥捋著胡須，笑的燦爛，「無敵強者怎么可能會一直閉關，很早之前大夏王就離開了，具體行蹤不知道，據說，只是據說……大夏王好像殺到神族內部去了，具體是不是的不清楚。」
「這么猛？」
蘇宇感覺今天是在聽故事，太激動人心了！
「那怎么不對外宣傳……」
「宣傳什么？」柳文彥不以為然道：「到了諸天戰場待幾年，自然都清楚了。不去諸天戰場的，知道了也沒用，多點危機感也好。」
「不要都是報喜不報憂，一點危機感都沒有，你覺得後方的人族還能這么努力修煉？」
「這些年來，人族強者不斷涌現，和這些危機感不無關系，你看，現在的你們多努力。」
說的好像沒毛病，蘇宇想了想，也是，若是前線都是喜訊，後方的人族還會這么努力嗎？
不過這事有好有壞，具體衡量不是蘇宇能做決定的。
……
和柳文彥聊了許久，接下來便是安靜。
蘇宇繼續修煉《開元訣》，他也不知道萬族教到底有沒有來南元城，不過蘇宇並不擔心，既然大夏府有安排，萬族教那就不足為慮。
這些年的宣傳，讓所有人都知道，萬族教只是跳梁小丑，貪生怕死，一群渣滓罷了。
大夏府這邊，對萬族教都不算太在意，因為他們有無敵的龍武衛在，有強大的大夏王在，有強大的夏龍武府主在，所以沒人覺得萬族教有什么了不起。
沒看電視上那些家伙天天被砍腦袋？
蘇宇其實也沒太在意，因為他不了解萬族教，也沒遇到過，只知道那群家伙是人族的叛徒，人人遇之必殺的家伙。
……
「噗嗤！」
一劍捅穿了一位千鈞境老人，一位眼睛發紅的青年低罵一聲，「大夏府這邊是不是瘋了？不知道害怕嗎？不會恐懼嗎？明明連千鈞就沖都被我們殺了……」
不遠處，一位頭發發白的老人冷冷道：「多年沒來大夏府，大夏府早就被夏龍武洗腦了，覺得萬族教不過如此，他們已經遺忘了萬族教的威名！」
說著，老人還是忍不住心中暗罵！
大夏府這邊的抵抗太可怕了，一群人知道他們是萬族教的，不但沒害怕，反而一個個嗷嗷叫地沖殺了上來。
老人，中年，青年……
沒人因為死了幾個人就逃跑，就潰散，在幾位退伍老兵的率領下，小小的一個村落，很多時候都會對他們造成巨大的損傷。
萬族教在大夏府，諸事不順，這讓老人微微有些憂心。
屠殺幾座中等學府，真的可以嚇到大夏府嗎？
真的可以威懾大夏府嗎？
「怕就怕……大夏府這邊不但沒嚇到，反而發瘋了似的追殺我們……那就麻煩了！」
老人心中憂慮，卻是不敢明說。
之前他們在別的府也許太順利了，滅殺幾位天才，便造成人心惶惶，大街上那幾天連人影都沒。
可那是別的府，這是大夏府。
一個村落都有這么強大的反擊之力，那整個大夏府呢？
「希望……一切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