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深度催眠(1 / 2)

催眠王座 未知 4565 字 2022-08-04

馬斯特家族府邸的後花園中。

辛迪雅扶著假山,小聲哭泣,這一天來的眼淚簡直比她從小到大加在一起的還要多,一邊是對馬一航不能割舍的愛情,一邊是父親的苦苦相逼,一向強悍的辛迪雅,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龐大的氣勢由遠到近,金­色­的「流星」飛快的­射­進了後花園。

辛迪雅連頭都沒回,哽咽說道:「二叔,你離我遠點,我想自己清凈會兒!」

馬斯特家的老二站在辛迪雅的身後,哭喪著臉說道:「我的寶貝侄女,你就別哭了,你哭得二叔心都碎了,那個老家伙,不通情理……不,狗屁不通!寶貝侄女,你就和二叔學,裝傻就好了,和那個老家伙一般見識­干­嘛!」

辛迪雅也不說話,哭的更加厲害了。

老二急得抓耳撓腮,把本來就不爭氣的頭發抓的亂七八糟,也沒想出個辦法。

「二叔,你支持不支持我?」辛迪雅哭著問道。

「支持,肯定支持!百分之百的支持啊!」

辛迪雅總算是說話了,老二急忙說道,表示著自己的立場。

「二叔……我真是愛上他了,我一定要和他在一起……可我父親……嗚嗚……」辛迪雅哭泣著說道。

「寶貝侄女,他是誰啊?嘿……能讓我寶貝侄女愛上,他真幸運啊?告訴二叔,他是何方高人?武技修為如何?或者是神術等級怎么樣?是不是我的對手?」老二一股腦的問道。

辛迪雅淚眼惺忪的狠狠瞪了老二一眼,說道:「人家不會武技,不會神術……」

「靠啊靠,是個廢物啊……」老二脫口說道。

「你才是廢物!」辛迪雅柳眉倒豎,滿臉淚痕,眼中滿是憤怒的盯著她二叔。

老二撓了撓腦袋,訕笑道:「我說錯了,嘿嘿,有本事的人才不會修煉武技和神術呢,是吧?就像你父親,會神術和會武技的都是他使喚的手下……」

「這還差不多!」辛迪雅氣呼呼的說道。

「寶貝侄女,他究竟是誰啊?我這做二叔的,總要看看我未來的侄女姑爺吧?」老二討好的說道。

「格里斯……」辛迪雅有些害羞的說道。

老二呆若木­鸡­,眼前一陣發黑,差點就暈倒在地,這個寶貝侄女昏頭了么?愛上誰不行啊,怎么偏偏愛上那個帝都中沒人瞧得起的亡國廢物?不但亡國了,還好­色­、揮霍……帝都中關於他的傳聞可沒一句的好話啊!

「二叔,您怎么了?」辛迪雅看著發懵的老二,疑惑道。

「我……我說,寶貝侄女,咱就不能換一個人么?你起碼找個好的,也不能找個比威洛斯差勁的啊?」老二苦笑道。

「威洛斯算什么!格里斯就是好,在我眼里比誰都好!」辛迪雅說道。

「他是個亡國的家伙……好,先不說亡國,國家的滅亡,他一個王子也無法扭轉,就說他來到丹丁城後吧,心安理得的做他的公爵,整天揮霍,還極為好­色­……」老二皺著眉頭說道。

「夠了,他揮霍你的錢了?他好­色­什么了?你看到了!」辛迪雅厲聲說道。

「寶貝侄女,你別和我急啊,我這不是正和你說呢嘛。」老二無奈的說道。

「他才不是那種人,那只是他保護自己的一種手段,真實的格里斯,才華橫溢,善良……」一連串的褒義詞從辛迪雅口中吐露,看著辛迪雅那自豪的神情,老二不禁感到一陣­肉­麻。

辛迪雅說著說著,實在找不到什么褒義詞了,又開始無比驕傲的小聲吟唱滿江紅。

「等等,寶貝侄女,你就別折磨我了,­肉­麻死了。」老二舉手投降說道。

「誰折磨你了?我說的都是實話,這首滿江紅就是他作的,如果他是傳言中那種人,會作出這樣的詞么!」辛迪雅說道。

「這首滿江紅是他做的,那個格里斯?」老二驚詫的問道。

自從威洛斯被丹丁三世呵斥之後,他已經利用官方權力,將滿江紅列入丹丁帝國禁曲行列,但越是被禁止的東西就越會激起人們的好奇,私下里傳唱得極為廣泛,老二也早已聽過這首詞。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干­嘛!」辛迪雅自豪的說道。

「嘖嘖……我是聽說這首詞來自布雷曼,還以為一定是布雷曼帝國哪位英雄將領作的呢,沒想到是他,好詞啊好詞,看得我都熱血沸騰,若不是我年歲太大,都想去你軍營中做個將領……」

「我們帝女花軍團才不會要你這樣的。」辛迪雅說道:「二叔,你別跑題,這件事你一定要幫我,我從小就和你最親,你要是不幫我,那我就離家出走!回到軍營再也不回來,戰死沙場算了……」

說著說著,辛迪雅的眼淚又流下來了。

老二急忙擺手,說道:「我沒說不幫你啊,不過,寶貝侄女,我找個時間要見見格里斯,他要真是你說的那樣人,那就太厲害了,忍辱負重,可以瞞過所有人的耳目,這可不是一般的聰明啊!我最佩服的就是這種人,我肯定不遺余力的幫你!」

「幫我?可不能說說……二叔,你先告訴我,怎么幫我,平時你見到我父親還不如我的腰板挺直,你敢勸他?」辛迪雅嘟起小嘴說道。

「嘿……你不知道了吧?我可是有祖訓撐腰,當年他把你許配給威洛斯,已經違背了一條祖訓,這次,他要是往死里逼你,我就動用祖訓,和老三一起罷了他族長的位子,讓你當族長!你當了族長,他還敢管你么?」老二壞笑著說道。

「祖訓還有這條呢?」辛迪雅不可置信的說道。

老二洋洋得意的說道:「當然,我除了那些修煉口訣之外,背的最滾瓜爛熟的就是祖訓,小時候背不好,那是要吃你爺爺的大板子的……你小時候又沒人逼你,你會看那些東西么?同輩之間,嫡系兄弟有監督的權利,同樣也可以聯合罷族長,重新選舉新族長……」

辛迪雅驚喜萬分,顧不得擦­干­眼淚,說道:「那……那三叔會答應么?」

老二嘿嘿笑著,揮舞著拳頭,說道:「老大我不敢碰,還不敢動他么?他要是敢不答應,我揍到他答應為止……哇咔咔……」

禁城中,丹丁三世正坐寢宮大殿。

下方,一位微胖的貴族老人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訴說著。

他就是詹姆斯家族的現任族長,帝國稅務署的首席稅務總長,肯尼米侖德·詹姆斯。

作為丹丁帝國中最古老的幾大貴族之一,詹姆斯家族歷代都擔任著各種位高權重的職務,現任的肯尼米侖德是丹丁三世頗為依仗的大臣,他的斂財能力令丹丁帝國的國庫極為充裕,在稅務上,絕對是難得的人才。

而他現在,正在為他的兒子,詹姆斯家族可以在軍方獲得一席之地的希望——巴哈特求情。

「肯尼米侖德,這件事很難辦。」丹丁三世皺緊眉頭說道,在他看來,詹姆斯家族要比格里斯重要十倍百倍,但現在不比平常,正是需要利用格里斯的時候,也正是格里斯最重要的時刻。

他想在格里斯面前保持一個仁善王者的形象,讓格里斯感恩戴德,可現在,偏偏是他處於格里斯和詹姆斯家族之間,這讓他有些為難。

巴哈特事件之後,威洛斯立刻就向他做了匯報,巴哈特屬於人贓並獲,被人抓了現形,以他犯下的罪責,就算當場被威洛斯打入死牢也不為過,還好,格里斯的求情讓巴哈特除了死罪,這好歹讓他可以安撫一下肯尼米侖德了。

「陛下,您一定要為老臣做主啊!巴哈特是我最喜愛的兒子,我全部的希望都在他身上,可現在……他卻被關在格里斯府邸的大牢中,我連見都不能見上一面……」肯尼米侖德悲聲說道。

丹丁三世嘆息道:「肯尼米侖德,你讓我怎么說你?唉……你到底是怎么教育巴哈特的?他……他怎么是那種人?虧我還一直以為巴哈特是帝國­精­英,未來准備讓他堪當大任,可他卻表面一套,背地一套,那種行徑,簡直連強盜都不如!」

接著,丹丁三世又說道:「你是我最親密的老臣,你當然知道現在帝國的計劃,格里斯的價值你也應該知道,我命令巴哈特去他府邸的目的,難道你猜不到?可他去做了什么?不但在所有人面前頂撞格里斯,而且私底下還垂涎格里斯那個侍女的美­色­,不停的逼迫,還對格里斯下黑手……當時若不是辛迪雅軍團長在場,巴哈特甚至都要殺掉格里斯滅口!你說,我怎么辦!」

「陛下啊陛下,巴哈特絕對不是那種人啊,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他明白您對他的期望,所以心甘情願的委身去做格里斯的侍衛長,平日里哪里頂撞過格里斯?分明都是格里斯經常訓斥他,巴哈特每次都極力忍耐,只有回到家後才飲酒消愁,這些,老臣都是看在眼里的……他一定是被人冤枉的啊!」肯尼米侖德哀聲說道。

丹丁三世臉­色­一沉,冷聲說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朕的一雙兒女冤枉了巴哈特!當時,除了威洛斯之外,凱瑟琳可也是在場的!」

肯尼米侖德心頭一顫,急忙跪在地上說道:「老臣不敢,老臣的意思是說,必定是那個格里斯看巴哈特不順眼,故意的栽贓陷害!」

丹丁三世說道:「照你這么說,格里斯既然栽贓陷害了巴哈特,並且成功了,為什么不直接聽任威洛斯的判決,給巴哈特一個死刑,這樣,不徹底的除掉了巴哈特么?最後反倒是他為巴哈特求情,留下他一條活命,我問你,你不要告訴我說,能夠把一個栽贓­阴­謀策劃得這樣天衣無縫的人,會有那種­妇­人之仁!」

肯尼米侖德頓時張口結舌,不知道說些什么,只知道一味的行禮懇求。

唉……

在貴族這樣金字塔式的等級制度中,貴族和貴族的待遇完全不同,在那些中小貴族眼中,詹姆斯家族一定是神一樣的存在,但,這樣的家族說白了,他們的一切都是王族賜予的,同樣也可以被王族將他們的一切隨時回。

相比於馬斯特家族那樣有自己強大的實業,實力根深蒂固,被王族忌憚,只能極力拉攏的家族來說,詹姆斯家族這樣的家族真是悲哀……

丹丁三世嘆息一聲,說道:「好在巴哈特現在沒有­性­命之憂,就算在格里斯府邸的大牢中,格里斯也做不出什么來,最多是關上一陣子吧,權當是給他的教訓了,不然這次,朕也會懲罰他的!一會兒我讓威洛斯去看看就是了,年輕人要堪當大任,總要經過一些磨練,希望巴哈特引以為戒,不要再次辜負了朕的期望!」

肯尼米侖德急忙躬身謝恩,心中暗暗的松了一口氣,他這樣的貴族最怕的就是失去國王的寵信,現在聽丹丁三世的意思,並沒想把巴哈特丟在一邊,而是將來還有重用的心思,這就意味著,這次事件僅僅是一個小chā曲,未來,巴哈特依然擁有崛起的機會。

遺憾的是,若肯尼米侖德知道巴哈特現在的遭遇的話,怕是沒有這么樂觀了……

格里斯公爵府的地牢中,­阴­暗潮濕,這種地方絕對不會有什么好環境的,往往都是建築者刻意的怎么折磨人就怎么建造,利用神術陣,引來地下的­阴­氣,使得地牢中即便是炎炎夏日,依舊­阴­寒徹骨,那種­阴­氣侵蝕人體,會對人造成難以挽回的傷害。

巴哈特的雙手被固定在兩根鐵鏈上,身上幾近赤­祼­,只有一條臟兮兮的褻褲還勉強能掩蓋他的。

昔日榮光滿面,神采飛揚,充當很多貴族小姐夢中情人的巴哈特,現在就算丟到大街上,其落魄的模樣,都比不上那些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