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催眠苦修者(2 / 2)

催眠王座 未知 6152 字 2022-08-04

那個年輕人片刻後在驚訝中回過神來,興奮的喊道:「我抓住了一個發瘋地苦修者!哼哼,我要把他送到神殿,讓祭祀們看看這真的是苦修者,還是冒牌地!」

然後,這個年輕人舉起石頭,像是炫耀著自己的獎牌,大聲說道:「我是如家酒樓地侍者,如家酒樓,給各位如家般的安全!」

我靠!

一個侍者都能用一塊石頭­干­暈一個苦修者……

嘖嘖,侍者啊!

酒樓中最不缺地就是侍者。

這哪是如家般的安全,根本就是比家還安全啊……

年輕人雙臂用力,將苦修者扛在肩上,健步如飛,向神殿的方向走去。

青幽幽的亡靈空間中。

馬一航和芭芭拉並肩站在一起,透過青蒙蒙的眼簾,看著這一幕。

馬一航的嘴角流露出滿意的微笑,鄙夷的說道:「神殿弄這些苦修者有什么用?哈,用艱苦的環境來磨練意志,卻是忽略了對人心的理解,要知道,這世界最可怕的不是困苦的環境,而恰恰是人心啊……」

看著馬一航同雕像一般的完美側臉,回味著剛才和馬一航配合下所獲得的效果,她決然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如此容易的就把一個神殿王牌苦修者弄成這樣,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可現實卻就在眼前。

人心……

人心……

這個男人怎么如此熟知人心?

他……他有心么?有的話,他的心是什么樣……

就在芭芭拉出神的時候,忽然感到自己翹臀被一只大手抓住,她驚懼的看著這個壞笑著的惡魔。

「還疼么?」馬一航的手指伸直,觸摸了一下芭芭拉腿根處幽源附近。

芭拉本能的縮了縮身體,臀­肉­縮,溝壑將馬一航的手指夾在中間。

馬一航嘿嘿一笑,動了動手指,說道:「這么有力,看來是好了,那……」

「不,不要!」芭拉驚聲呼道。

馬一航哈哈一笑,說道:「看到害怕的樣子,回想第一次見時的冰冷,我真是覺得很開心,別害怕,這里的環境,不要說不知道能不能容得我在這里享受的身體,就是能,這里也會讓我覺得掃興的……」

「好了,去做正經事了,記住!我若真的要的時候,說不,也不管用!因為沒有選擇離開!」馬一航說完,在亡靈空間中幾個閃動,已然消失在芭芭拉的眼簾中。

芭拉一陣失神,隨即貝齒輕咬下­唇­,也是移動身體,快速的閃動在亡靈空間中。

丹丁城光明神殿分殿。

苦修者被那位年輕人送到了神殿,講述了他所看到的一切,如今的西拉爾主祭皺緊眉頭,吩咐祭祀去請珍妮弗銀衣主祭,而這個苦修者,則被他命人暫且送到他原來居住的那個處於地下地簡陋房間。

最後,他正兒八經的以光明神的名義對這個年輕人做了口頭上的贊揚,送走了這位年輕人後,驅散了那些圍觀的祭祀,自己親自去地下室看這個苦修者……

當馬一航出現在地下室的時候,西拉爾急忙行了跪拜禮,表示著他對馬一航彈誠遠遠超過對光明神。

馬一航點了點頭,低頭看著地上昏迷地苦修者,砸暈他的那個青年是從前「刀槍與玫瑰佣兵團」的­精­銳成員,看似輕輕地一下,其力量不是一個苦修者能夠承受的。

苦修者的磨練,對於他們的智商沒什么好處,但意識卻比普通人堅強,馬一航雖然唾棄他們的修煉方式,但也不得不承認,這修煉方式多少還是有點用的。

對付這樣的人,要最快速度,以最有效地方式攻擊心理破綻,之前馬一航已經做到了,不過現在要催眠進行心理暗示,就還要想出一些新方法來。

「西拉爾,看來你要和我一起演戲了。」馬一航嘴角流露出邪惡的笑容。

西拉爾急忙躬身說道:「主人,請您吩咐。」

馬一航輕聲對西拉爾進行了一些交代,西拉爾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地下室。

不一會兒,西拉爾

下室,拿來一條堅韌的繩子。

緊接著,重新離開了地下室。

馬一航用特殊的打結方式將苦修者捆了個結結實實,然後,狠狠的按上了他的位,用強烈的痛感將他在昏迷中驚醒。

苦修者先是茫然的看著周圍,當他看到冷笑著地馬一航時,驚聲問道:「你是誰!這是哪!」

「你是瞎子么?看不到牆上光明神的標志?」馬一航冷聲說道。

苦修者下意識的掃視牆壁,在牆壁上看到了很多令他熟悉的東西,那些東西,說明這是神殿的某個房間。

他喘了一口氣,動了動手腳,卻發現被捆得結結實實,急忙問道:「為什么捆綁我!還不快松開!」

「你殺掉了光明神尊貴地信徒,為神殿抹黑,你是不是已經被邪惡異端買,故意給神殿制造麻煩的!」馬一航冷笑著說道。

苦修者地眼神又慌亂起來,對神殿的忠誠,決定著他心理地變化,愈是忠誠就愈發害怕被戴上這樣的罪名。

恐懼,會讓他地心理松懈,陷入慌亂境地。

「我沒有……我沒有……你是誰!你是不是祭祀!你沒資格和我說這些!」苦修者看著馬一航,厲聲喝道。

「你沒有么?你所做的事情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嘿,那具屍體已經檢查過,根本沒有任何的亡靈氣息!」馬一航說道。

「你胡說!胡說……」苦修者猛地一震,驚聲說道。

馬一航哈哈怪笑,說道:「實話告訴你,這一切都是我所縱的,你,已經在我的計劃中,為神殿抹黑,我很想知道,神殿會如何解釋這件事……」

「你到底是誰……到底是誰!」苦修者急聲喊道。

馬一航流露出一絲­阴­冷的笑意,他喊出血魔雲,猛地撕裂亡靈空間,即便只是瞬間,但亡靈空間涌出的亡靈氣息,令苦修者猛地打了個冷戰,他做苦修者這么多年,還從沒感受過這樣強烈的亡靈氣息。

能夠釋放這樣強大亡靈氣息的,必定是亡靈聖殿的高層。

「你這個邪惡的異端,光明神會懲罰你們!」苦修者面目變得猙獰起來,陷入異端的­阴­謀,令他­精­神有些狂躁。

「光明神懲罰我?」馬一航哈哈一笑,說道:「不要忘記,這里可就是神殿哦,光明神的領地!」

接著,馬一航冷笑著說道:「主祭,算不算光明神最虔誠的使者呢?」

說完,馬一航拍了拍手。

地下室的門開了,西拉爾穿著主祭的長袍,手中拿著一條漆黑如同毒蛇的鞭子,進入了房間。

在進入丹丁城的時候,迎接這些苦修者的就是西拉爾,所以,這個苦修者對西拉爾的面孔並不陌生。

當他看到西拉爾地時候,登時驚呆了。

「西拉爾主祭,用你手中的皮鞭,代表光明神,先狠狠的教訓教訓這個家伙吧,哈哈……」馬一航大笑著說道。

西拉爾點了點頭,老邁渾濁的眼中迸­射­出冷酷的光芒,他在苦修者驚駭的眼神中,走近苦修者,狠狠的揮舞起手中地長鞭。

「西拉爾主祭,你瘋了么!我是苦修者,那是邪惡異端,他是邪惡異端!」苦修者的為人處世經驗極少,面對這樣的狀況,他們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做,而復雜地情感,比如恐懼、緊張、著急……混合在一起,只會讓他的理智漸漸的恍惚錯亂。

西拉爾看起來極為慈愛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森冷的笑,輕聲說道:「如果他是你所說的邪惡異端的話,那么,我就是邪惡異端最虔誠地信徒,甘願奉獻生命的奴仆……」

啪……

毒蛇似的鞭子狠狠的抽打在苦修者的身上,這樣的疼痛對苦修者來說算不得什么,但西拉爾的表現卻像是一柄重錘,擊打著他的心靈。

苦修者地眼神愈發的迷亂。

他努力的想知道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一幕。

甚至,他都沒感覺到一根手指按在他的身上,只是輕輕地一按,鞭子都無法摧殘的,就被這根手指弄得痛徹心扉,混亂地心猛地回過神來,就是回過神那一剎那,一雙深邃的眼睛出現在他清明地眼簾中,那眼神中陡然出現了漩渦似的黑暗,如同猛獸,一下子將他地神智吞噬……

西拉爾小心翼翼的離開房間,將房門關閉,房間中,回盪著魔語者的聲音。

沒用多久,在外面守候的西拉爾看到門開了,苦修者面容平靜的走出了房間,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走上了台階,房間中空無一人,馬一航已經消失了。

西拉爾怔怔的看著離開的苦修者,遲了片刻後,他回憶著馬一航之前給他的安排,快步跟在苦修者的後面。

第一層的祭祀們看到了出來的苦修者,還有西拉爾,西拉爾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們遭遇了一場­阴­謀!大家做好准備,邪惡異端可能就潛伏在丹丁城的某個地方。」

「主祭大人,這位苦修者……」一個祭祀惑的問道。

西拉爾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說道:「作為神殿的一員,苦修者的品行,難道你們不知道么?我和他經過一番討論,看來事情是個­阴­謀,哪個死者,很可能是異端的外圍成員,被邪惡異端買,用來嫁禍我們神殿!」

「我懷,那個家伙還有同黨隱藏,所以,我要和這位苦修者一起去見珍妮弗銀衣祭祀!」西拉爾威嚴的說道,他越來越適應這個身份了,好像多年的沉寂,並不妨礙他成為主祭後自然而然的威嚴氣質。

西拉爾說完這些,看了看木然邁開腳步的苦修者,他驚訝的看到,這個苦修者在聽到他口中說出「銀衣祭祀」這個詞的時候,居然停住腳步,看向他。

一切,都和主人說的一樣,那么,也就是說,這個苦修者現在會聽從他的命令了?

「我們走吧。」西拉爾按耐住驚訝,對著苦修者說道。

臨了,為了滿足好奇心或者是為了確定這個苦修者的狀態,他補充道:「跟在我後面。」

苦修者停下腳步,等西拉爾超過他時,他老老實實的跟在了西拉爾的後面。

那些祭祀們看著西拉爾和苦修者的身影,都流露出艷羨的目光,嘖嘖,主祭就是有權力,連苦修者對主祭都這樣恭順,唉……西拉爾真是走運啊,什么時候,幸運女神也會眷顧我呢?

王族別院外。

某個陳舊的小房子中,珍妮弗皺緊秀眉,看著聽到召喚,不斷返回的苦修者們

帝都說小不小,可這么長時間,一件事情能以很多版本的形式傳遍帝都。

苦修者們以目的為重,他們一直以來的生活,令他們即便是聽到那些傳聞也不以為意,就像沒聽到一樣,因為他們的心思在目的上,不在別處。

當苦修者詢問珍妮弗的追問。

珍妮弗將傳聞說給這些苦修者的時候,這些苦修者都堅定的搖了搖頭,絕不相信同伴會做這樣地事情,若那個人真的被殺的話,那么,就一定是邪惡異端,因為,苦修者有絕對的自信。

珍妮弗也是充滿了惑,她也不太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出現,苦修者還沒全部返回,還差一個……

當西拉爾和苦修者一起走進房間的時候,珍妮弗有些吃驚。

他們隱藏的地方並沒有通知西拉爾,卻沒想到這位新任主祭被最後一個苦修者帶來了。

論神殿地級別,丹丁城主祭西拉爾和珍妮弗這個銀衣祭祀地位相等,所以,西拉爾並沒有行禮,而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珍妮弗有些尷尬,因為在她小的時候,慈愛的西拉爾對她很好,經常為她講光明神聖典中地各種傳說,而她,此時卻隱瞞了西拉爾一切,即便這是神殿的命令,但出於私人感情,珍妮弗這時就像是做錯事的小姑娘。

「西拉爾……」珍妮弗有些歉疚的想要解釋,卻被西拉爾微笑著揮手打斷,西拉爾說道:「珍妮弗祭祀,我們直接說正事吧,目前形式很危險!」

「哦,好得。」珍妮弗也不得不正­色­起來,看著西拉爾。

「我們可能陷入了一場巨大的­阴­謀!」西拉爾的話石破天驚。

珍妮弗惑的看著西拉爾,說道:「為什么這么說?」

西拉爾指了指他身邊地苦修者,說道:「他殺了一個人,那個人是曼陀羅王國使者團中一位成員,是曼陀羅王國高等貴族,有伯爵的爵位。」

「啊?」

不要說珍妮弗,就是那些充滿自信的苦修者都浮現出驚詫的神情。

「不過,我經過調查,事情不會簡單,我們神殿的苦修者與世無爭,他們眼中的敵人只有邪惡的異端!」

西拉爾的話引起了其他苦修者地響應。

西拉爾笑了笑,繼續說道:「而且,那個使者團成員輕易就被我們的苦修者殺掉了,也就是說,他的實力和苦修者相差很遠,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他的氣息可以輕易被我們的苦修者察覺,絕對不會有任何差錯,所以,苦修者沒有認錯,那個人一定是邪惡異端外圍成員,那他為什么會故意在大街上,把我們地苦修者引到那條小巷呢?」

為什么?

所有人都惑的看著西拉爾,等著他揭示地答案。

西拉爾說道:「先把這個放一邊,再說其他方面,目前街面上謠言的內容對我們神殿很不利,因為那個人地死,曼陀羅王國很可能會因此詢問神殿,並且要追究……兩件事結合在一起,巧合太多了,我覺得,這應該是蓄意的­阴­謀,為地就是栽贓神殿,激起信仰屬國和神殿的­阴­謀!至於那個死者,只是一個被邪惡異端蒙騙的可憐蟲……達到這樣的目的,對誰最有利呢?當然是亡靈聖殿!之前丹丁城前任主祭的死,以及這次­阴­謀,足以說明,丹丁城此時形式危急,並不想我們想的那么簡單,一切很可能失控!」

「在暗中,也許就潛伏著很多邪惡異端,他們偷偷的看著我們,醞釀著一次致命的攻擊!」西拉爾沉聲說道:「要想避我們猝不及防,被打得措手不及,唯一的辦法就是加快速度,揪出那些邪惡異端,先下手,剿滅那些黑暗的信仰者!」

西拉爾的話令人震驚,同樣,獲得了很多贊同的眼神。

珍妮弗對西拉爾更是刮目相看,她沒想到在她心目中慈愛的長者,表現出這樣縱觀全局的能力。

顯然,西拉爾的話讓珍妮弗動搖,哦,­干­脆說是相信,因為西拉爾說的很有道理,同樣也因為珍妮弗對西拉爾潛意識的信任。

珍妮弗說道:「西拉爾主祭,那您的看法是什么?我們該如何下手?」

西拉爾笑了笑說道:「那個可憐蟲有著不算強的亡靈氣息,也就是說,有人傳授他邪惡的亡靈法術,曼陀羅王國中並沒聽說有異端的出現,做個大膽的假設,那個可憐蟲的亡靈法術會不會就在近期修煉的呢?因為大家都知道,邪惡異端的修煉方式,在前期進展會比我們光明神術快,只有後期才會顯露出遠遠不如我們神術來……」

「你是說,王族別院中很可能還有邪惡異端的同黨?或者很可能就是制造這場­阴­謀的黑手!」珍妮弗驚聲說道。

西拉爾嘆息著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只能快些,謠言很可怕的,我們若是快些揪出邪惡異端,就會避很多事情,可以把­阴­謀在萌芽中扼殺!」

珍妮弗沉吟了一會兒,出於一些考慮,她並沒有直接同意西拉爾的建議,而是說道:「那么,我們先找機會偷偷的探查一下,給那些邪惡異端以致命的襲擊!」

西拉爾笑了笑,說道:「我只是個主祭,任務是宣揚光明神的仁慈,珍妮弗祭祀,既然已經有了決定,那么我先離開了……」

說完,西拉爾也不等珍妮弗說話,轉身走了出去,至此,主人給他的任務,他完成了!

西拉爾愈發覺得他那位主人深不可測,一切都好像盡在掌握,他開始覺得奇,想知道主人布局的最終目的,不要說什么大局,他只想知道就這件事的結果會如何,西拉爾扭頭看了看已經離得不算近的苦修者潛伏地,覺得答案揭曉的時間也許很快。

苦修者們之間很少有交談。

所以,當西拉爾走後,那些苦修者並沒有詢問和西拉爾一起來的苦修者什么,珍妮弗詢問兩句,可那個苦修者只是點頭搖頭,所問非所答,並且沒有等她問完,就閉上眼睛,看起來像是進入冥想。

這些古怪的苦修者有任何怪癬都不奇怪,所以珍妮弗並沒有感到奇怪,他們判定邪惡異端的唯一方法就是氣息,顯然,他們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比邪惡異端更恐怖的惡魔,是純屬­性­­精­神力,擅長的是比亡靈法術更要詭異的催眠術,而催眠術是毫無任何特征氣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