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氣,沒有一點的預兆,象個孩兒的臉,說變就變了。《辣+文+網 手#機*閱#讀 m.lawenw.com》
沒有耀眼的閃電,沒有刺耳的雷鳴,也沒有風婆助陣。
雨,無聲無息,就這樣悄悄的隨著夜幕一起降臨,如煙一樣飄灑人間,似霧那般彌漫大地。
說是雨,其實根本察覺不到它的存在,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它們在瓦溝的積聚,滴落成一聲聲的「叮——咚」,才感受到它們存在著的氣息。
「叮——咚」,她們悠緩的呢喃著,象小寶寶的嚶嚶細語,多么嬌­嫩­,多么清純,多么悅耳,使人忍俊不禁的想拉拉她的手,摸摸她的臉,親親她的­唇­。
「叮——咚」,她們絮絮的低語著,象一個矜持少女的綿綿情話,那么溫婉,那么輕柔,那么動聽,鬼使神差的想聽她傾訴,情不自禁的想與她促膝談心。
「叮—咚」, 「叮—咚」……
這是她們匯聚才有的力量,這是她們匯聚才有的聲音。盡管她們每一絲每一縷都是那么的渺小,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她們匯聚,才顯示了她們的存在;她們匯聚,才醞釀了不朽的詩篇;她們匯聚,才譜寫出動人的樂章。
隨著路燈的依次亮起,眼前才展現出一幅迷茫的畫圖,閃著微弱天光的夜空映襯著遠處黑黢黢的樹木的輪廓,有的象寶塔,有的象雨傘,有的象蘑菇……
努力的想辯認出它們的形狀,在黑暗中,其實模糊得什么也不象!
而近處路燈下矗立的樹木,茂盛的小草,甚至一磚一石都突兀地惹人注目了,都成了夜幕下的寵兒,成了畫面的主體和視覺中心。
在路燈的映照下,迷蒙的雨簾才讓人可以依稀辯認出來,她細如繅絲,輕柔似霧。
雨,雖然纖細,卻不失綿密,灑落在胡凱的車玻璃上,慢慢就凝聚成了一個個的小水珠。
在這種天氣里,胡凱小心的駕駛著他的豪車,行駛在市郊的馬路上。
不遠處的馬路邊上,停著一輛小車,一男一女在車旁拉拉扯扯,只見男人忽然揚起手掌,甩了女人兩耳光,然後,鑽進小車,絕塵而去。
女人愣怔了一會兒。
見有輛小車駛近了,她歇斯底里的一聲嚎叫,沖上路面,躺在地下。
「嘎吱」。胡凱反應迅速,來了個緊急剎車。
胡凱一時急怒攻心,也顧不得形象了,破口大罵:「你媽個x,你要尋死嘛,河里也沒蓋蓋子,山上多的是歪脖子樹,市內還有幾十層的高樓,­干­嗎偏要跟老子過不去。你要舍生取義老子不反對,想找老子舍身取錢,也太缺德了。」
罵歸罵,胡凱還是打開車門,走到女子身邊,不由分說就去拉她起來。
胡凱邊拉邊勸解著女子:「年紀輕輕的,有什么想不開的呀,偏要走這條絕路?……」
女子聽到熟悉的聲音,扭過頭來一看,一把抱住胡凱,把頭偎在他的肩頭,放聲嚎啕大哭。
胡凱頗覺納悶,也不方便發問,只好把自己的肩頭且當作別人的依靠,讓她盡情的發泄。
女子越發的哭得傷心,涕淚交流,直把胡凱的肩頭濡濕了一大塊。
女子哭得筋疲力盡,才哽咽著抬起頭來。
胡凱定睛一瞧,呵,好家伙,真是冤家路窄。
小女子原來就是胡凱當年的頂頭上司,局長馬俊堂的千金小姐馬麗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