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中午,屋外驟雪初歇。
放眼望過去,田野、屋脊和山崗都被厚雪掩蓋,染成白茫茫一片,雪地里玩耍的孩子們都變成了一個一個的小點。
往年的這個時候,向晚晚都會趁著雪停,跟左鄰右舍的朋友們出去堆雪人、滾雪球。
今年,卻有些不一樣。
不,是大大的不一樣。
屋外,溫度還在零下,凍得人瑟瑟發抖,屋內,向晚晚的體溫卻高到要自燃了。
她被燒糊塗的盛辰洸當成抱枕摟在懷中,裹得緊緊的,動彈不得。
她一直在出汗。
她已經分不清是熱汗還是冷汗。
嘴­唇­發­干­,又渴又困,她卻不敢睡。
「上天保佑……讓爸媽和姑母在伯父他們家待久一點兒……」
她膽戰心驚,備受煎熬,可憐巴巴地在心里一遍一遍祈禱。
她生怕父母找不到她人,尋上來,發現女兒和外甥這個樣子,估計會嚇得當場暈過去。
其實她好幾次試圖要推開他,掙脫他的桎梏逃出去。
但視線一觸碰他近在咫尺的臉,她變得身不由己,心跳猛地加速,臉頰也緋紅,手腳已經徹底軟了。
向晚晚從沒有過這樣的體驗:和異­性­抱在一塊兒睡覺,對方還是自己的哥哥。
她不知所措,隱隱約約意識到倆人所作所為的大逆不道,不過
盛辰洸蒼白憔悴的神­色­,緊蹙的眉頭,無一不透露著他此刻很不好受的訊息。
她也跟著受煎熬,不忍心丟下他。
她微微扭一扭腰,想挪動一下發麻的腳,卻被他更緊更深的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