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公子？」

厲禎霖從人群中走過來，整個人從里到外都顯得是那樣的不同，不招人注意都難。

他似笑非笑的打量衛榕一眼：「這是要回家？」

「是。」衛榕點了點頭，沒打算多說。

厲禎霖挑眉一笑：「我和你們國子監的許祭酒也算是有些交情，你如果這樣就離開國子監了，那你留下那一攤子事情准備給誰處理呢？」

衛榕心中一震，皺眉朝厲禎霖望去：「我不知道厲公子這話是什么意思。」

「哎，你這么聰明的一個人，怎么會不明白我的意思呢？」

厲禎霖抬起手來，搭到衛榕的肩頭上，衛榕瞬間身子僵硬，鼻間圍繞的全是這人身上的淡雅竹香。

這么一個妖孽，竟然用這么淡雅的香薰？

「還請厲公子說明。」衛榕強撐鎮定說道。

厲禎霖目光掃過她緊綳但仍然賞心悅目的眉眼，驀地輕笑一聲。

「怪不得別人都說武安侯府是一公子一小姐，今日一見果然如此，衛小公子比女子還要標致三分，真真是我見猶憐，國子監那群老爺們是怎么舍得欺負你的？」

一股寒氣瞬間從腳底板沖到了衛榕的頭頂，待她反應過來，已經一手把厲禎霖的胳膊狠狠甩開。

「我只不過長相隨了母親多一些，可我仍然是個男子！國子監的人欺辱我，是因為我是被陛下塞入國子監的，不是因為我男生女相！」

厲禎霖眼中閃過一絲陰冷，但嘴角依舊掛著奪目的笑意：「知道衛小公子天生傲骨，但也不必連句玩笑話都聽不出來吧？」

衛榕這才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大，連忙僵硬揖手：「還望厲公子見諒，今日的事情讓我心力交瘁，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厲公子的意思」

厲禎霖哼笑一聲，目光久久停留在衛榕身上，只讓她遍體生寒，生怕被他看出什么。

忽然他俯下身子，微涼的呼吸打在她的耳側，獨有的低沉中帶著絲喑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不過是想在國子監站穩腳步罷了，何至於讓無辜的人也遭殃？」

衛榕頓時生出了一身的冷汗。

厲禎霖朝著衛榕眨了眨眼睛，眼底卻毫無笑意。

衛榕只覺自己口干舌燥，但還是硬撐道：「我不知道厲公子是什么意思。」

「倒是謹慎，」

厲禎霖冷哼一聲，「我這人最喜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看在你是武安公後人的份上，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衛榕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