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慕雲驚慌不已，以為厲禎霖會當場對自己動手的時候，厲禎霖卻只是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笑的妖冶：「既然祭酒叫你，那你就快進去吧。」

慕雲僵硬的點頭，跟在許翰身後迅速離去。

「你和他說什么了？」

衛榕走到厲禎霖身邊，「我看他怎么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

「有嗎？」厲禎霖眯起眼睛來，「我瞧著不是挺器宇軒昂的嗎？」

要是擱在以前，衛榕也是覺得慕雲此人挺有精神的，但是經過這件事之後，她怎么看怎么都是不舒服。

「哪有，比你差多了。」

厲禎霖朝著衛榕看去，表情有些怪異：「你說什么？」

「比你差多了啊。」

衛榕沒有察覺到厲禎霖的異樣，她擺擺手，「回去吧，我這一身的衣服難受死了。」

厲禎霖隨後太腳跟上，目光卻一直停留在衛榕的後背上。

回到國子監，衛榕就回了學生舍，清歌早就被她趕了回來，看見衛榕過來，她趕緊准備熱水，干凈的衣服，准備給衛榕好好的去去晦氣。

坐在熱氣氤氳的木桶里，衛榕臉蛋被蒸的通紅，她脖頸靠在木桶邊上，仰頭看著屋頂，目光有些迷離。

她殺了流水，鮮血四濺，血氣腥熱。

慕雲嫉妒她，不想讓她參加文會，武帝想要試探她，所以給了她和別人不一樣的題目，恭靖王為了保護她，甘願冒險，模仿自己的筆跡為自己冒寫了一篇答案。

重生一世之後，所有的事情都和上一世出現了偏離，這一切的緣由，都是因為她決心投靠了厲禎霖。

霧氣彌漫在房間，似霧似雨，衛榕疲憊的閉上眼睛，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吱啦」一聲門響，有人走了進來。

衛榕迷迷糊糊的轉了轉僵硬的脖子：「清歌，幫我再加些熱水吧，有些涼了。」

不一會，水流聲響起，熱水倒進了木桶里。

衛榕舒服的哼唧，半睜開眼睛：「一會你回府一趟，和父親說……啊！」

「怎么是你！」

衛榕驚恐看著不知何事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厲禎霖，馬上把自己沉在了水里，她強撐鎮定道，「厲公子……厲公子怎么進來也不說一聲？」

「我到是想說來的，可你房前並沒有人啊，誰知道你那小丫鬟去哪里了。」

厲禎霖閑適的坐在椅子上，正對著衛榕的方向，狐狸眼掃過一眼衛榕修長白皙的脖頸，不禁嘖聲道，「我說你為何平日里都要包裹的這么嚴實，如果被人知道你生的這么白，還不更得說你是個小姑娘了，我平日里和你開玩笑你都聽不到，到時候你不得被氣死？」

衛榕臉上又紅又白，只覺一陣尷尬和驚慌，幸好被熱氣遮擋下，厲禎霖也看不真切。

「厲公子又在開玩笑了，哈哈哈……厲公子不是去休息了嗎，來找我是有事嗎？」

厲禎霖挑眉一笑，看著衛榕道：「你就不想知道這兩日我去了哪里嗎？」

「哈哈……當然想知道，但……還請厲公子稍等一下，等我……等我沐浴完再說吧。」

衛榕干笑兩聲，脖子一下幾乎都藏在了水里，小臉顯得更加俏麗盈盈，一縷烏絲調皮的從耳邊垂下，黏在她的嘴角，唇瓣豐盈水潤，小巧的鼻尖白里透紅，眸子像是被水洗過一樣，晶亮晶亮的。

厲禎霖有些慌張的別過臉，開口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口干的厲害：「你我都是男子，害什么羞？難道你覺得我是那種有龍陽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