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焰拿著慕雲的奏折趕往盛京後,厲禎霖可開始著手准備離開的事情。
趁著厲禎霖不在,慕雲偷偷去看衛榕,可衛榕對他的呼喚一點反應都沒有,這讓慕雲只覺一片絕望。要說此事和厲禎霖沒關系,他是絕對不信的。
就在他起身的時候,腳下不知踩到了什么忽的一滑,後背朝著桌子撞去,「嘩啦」一聲,什么東西從桌上掉下來。
他連忙撿起來一看,發現是個樣式精巧的鼻壺,他打開塞子,一股刺鼻難聞的味道立刻從中彌散出來,嗆得他忍不住激烈咳嗽。
「咳咳咳!」
慕雲痛苦的捂住嘴,這到底是什么玩意!
「咳咳咳!」
慕雲身子一僵,猛地朝著床上看去。
「衛兄你醒了!」
衛榕難受的睜開眼睛,一開口才發現聲音啞的厲害:「你怎么在這?」
慕雲趕緊去倒了一杯水,攙扶衛榕起來喝下,「你都已經昏睡好幾日了,找了許多大夫可一點起色都沒有,我還以為你……」
衛榕心中一驚:「我不是才睡了一天嗎?「
慕雲提高聲音:「衛兄你到底怎么了!你都昏迷好幾日,我方才叫你你一點反應沒有,我還以為……」
衛榕冷靜下來,眸光變了幾變。
「還麻煩慕公子幫我把清歌叫進來吧,我有事想問她。」
「好,你稍等一下。」慕雲把衛榕小心放下,快步走了出去。
衛榕垂眸,目光落在了被遺忘在床榻上的鼻壺上。
房中難聞的氣味就是從里面散發出來的。
而這個鼻壺,她見過,以前不經意的一瞥,沒想到如今卻這么深刻。
聽到衛榕醒來的消息,清歌開心的快要跳起來:」你終於醒了二少爺!「
衛榕悄悄把鼻壺攥在手里,冷聲對著清歌道:「你現在把這幾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我說清楚,我要知道在我昏睡的這段時間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清歌一怔,只以為衛榕是好奇,當即就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入夜,厲禎霖回到衙門,就見慕雲正站在前廳門口,看樣子是在等著自己。
「厲公子,衛兄醒了。」
慕雲看著厲禎霖的臉色,一字一頓道。
厲禎霖神色不變:「啊,醒了,真好。」
「看樣子厲公子好似一點都不開心。」
厲禎霖好笑的看著他:「難不成我還要放上鞭炮?衛榕又不是死里逃生。」
說著他轉身往後院走,臉上的笑意也瞬間被寒意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