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嘉良駕著馬車駛出了一段距離,回頭一眼皇甫明的馬車真的沒追上來,不由得高興對著車廂里道:「二弟你和三皇子說了什么?他怎么真的不追了?」
衛榕哼笑:「不是他,是林先生,」
「林先生怎么了?」衛嘉良奇怪道。
衛榕笑而不語,林先生是當代大儒不錯,但就算聖人,誰年輕的時候沒有犯過什么錯?湊巧,她就知道林先生的,這還是上一世皇甫明背地里和她吐槽林先生說漏了嘴的,想不到此時竟然真的可以用上。不過這樣的招數也就只能用一次,畢竟那林先生「德高望重」人脈甚廣,她目前的能力還抵抗不住。
見衛榕不說,衛嘉良也不在意:「照我們的速度來看,到盛京差不多是後日早上,要是不休息的話,明日晚上就差不多能到。」
清歌一聽,頓時哀嚎:「再這樣下去,我隔月飯都要吐出來了!」
衛榕摸摸清歌的腦袋,溫聲道:「再忍耐一下,等回到家就好了。」
清歌眼淚汪汪的看著衛榕,見她一副「冰冷」的鐵石心腸樣,只要點了點頭,委屈道:「我聽二少爺的。」
「乖。」衛榕心疼的捏捏清歌的臉蛋,對著衛嘉良沉聲道:「不休息了,明日晚上必須要回到盛京!」
「好嘞!」衛嘉良狠狠一抽馬鞭,馬兒嘶鳴一聲,朝前更快沖去。
此時千里之外的盛京,恭靖王府。
「公子,衛小公子已經在趕回盛京的路上了,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明日就能到。」
焰走到書房,隔著緊閉的房門低聲說道。
過了一會,書房里才傳來喑啞一聲:「你好好去休息,這些事情你不要操心了。」
焰低頭看了看自己吊在脖子上的胳膊,堅定道:「這點小傷不算什么的。公子你若是還有什么需要去做的,盡管吩咐……「
「胡蘊的劍法是我親授,沒有削掉你半邊腦袋已經是你走了狗屎運,」唰的一聲,房門被從里面打開,厲禎霖陰沉著一張臉走了出來,「等我再見到胡蘊,我定當好好教訓他!」
焰心中一暖,趕緊道:「公子不要因為屬下而誤了您的大計,此時您還不能在胡蘊面前暴露身份。」
「快了,」厲禎霖冷冷一聲,狐狸眼布滿寒霜,「我王兄如何了?」
「王爺今早已經醒了,精神不錯,還說好久沒曬過太陽,想要去外面走走呢,」焰低頭說道,「大夫說,不出半月,王爺的傷就可以痊愈了。」
厲禎霖臉上的寒霜微化,他轉身回到書房,又很快出來,手中拿著一密封好的信封。
「一會你去把這個交給武安侯府的門房,讓他在衛榕回來之後交給他。」
焰應了一聲,把信收好,行禮離開。
看著焰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厲禎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抬頭朝天上看去。
烏雲密布,令人壓抑。
這個時候,你還是離著我遠一些吧。
……
馬車疾馳了兩天一夜,終於在第二日臨近黃昏的時候,三人終於看到了遠處的盛京高大的城牆。
衛榕臉上終於露出笑容,回身對著臉色蒼白的清歌道:「馬上就要到家了,再堅持一會!」
清歌難受的點了點頭,心中暗暗發誓這一輩子都不再坐馬車了!不,是不坐大少爺趕的馬車了!
「大哥,到恭靖王府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要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