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衛榕這樣說,蘇文錦臉上飛快閃過一絲慌張。
「這……我當時也是匆忙,沒有看清那個人長得什么樣子!」
「哦,原來是這樣,」衛榕似笑非笑,「那我更是一上了馬車就開始犯困睡覺,更是沒有看清楚那人的樣子了。」
「既然沒有看清,那就沒有辦法找到那個車夫了啊!」蘇文錦急聲道。
衛榕認真的點了點頭:「錦兒表妹說的極是,我睡覺沒有看見那人的長相,你走的匆忙也沒有認真瞧,對吧。」
「對的!」
蘇文錦飛快的嗯了一聲,不敢去看衛榕的眼睛。
「那就是說,錦兒表妹也是知道我一上了馬車就睡了覺,那你怎么還說是我趁你下車透氣的時候,命令馬車走了呢?」
衛榕看向蘇文錦,笑的越發溫和。
「這……」蘇文錦喉嚨一哽,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掉進了衛榕設的坑里。
衛榕似笑非笑盯著蘇文錦慌張的神色,冷冷一瞥,朝著皇甫南看去:「五殿下,這可是錦兒表妹誤會我了,明明我在睡覺,她還說是我故意不等她的,如果我真的對她有這么大的敵意,我怎么還會堅持保她,要她嫁給您呢,您的身份那么尊貴,我要是讓我的討厭的人一輩子享受了榮華富貴,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衛榕鄭重的抬起手來:「還請五殿下,還給衛榕一個公道!」
看著衛榕低頭揖手的樣子,皇甫南臉上忽的閃過一絲怪異的扭曲。
「殿下!」蘇文錦的軟乎的身子靠在了皇甫南的手臂上,委屈道,「我不是故意冤枉榕哥哥的,我哪里知道是那個車夫心思不純,他半路扔我在路上,肯定是對我有什么企圖,幸好殿下來的及時,我才沒出什么事,錦兒福大命大,終究是多虧了殿下啊!」
衛榕聽得心中一陣冷笑。
這話說的可真是厲害,偷換概念,明明是她有意冤枉,卻能說成是被人欺負,還順便戴了一頂帽子給皇甫南,皇甫南還不得樂瘋?
果然,就見皇甫南咧嘴一笑:「這件事你也不是故意的,好了好了,你沒事就好,以後不說了啊!」
說著他看向衛榕,加重語氣道,「不准拿著這件事欺負我的五皇妃,她在侯府一日,你就要好好伺候好她,不准讓她受了委屈,若是讓我知道了,我定是饒不了你!」
衛榕心神微震,這皇甫南對蘇文錦也是太好了吧?
「好了錦兒,我送你回房休息。不要害怕了,有我在,誰也不敢對你做什么。」
皇甫南站起身來,扶著蘇文錦的腰肢朝外走去,蘇文錦靠在皇甫南身上,腰肢扭動的愈發妖冶。
衛榕冷冷抬頭,就見蘇文錦側過頭來,朝著自己得意一笑,手指變成了靈巧的小蛇,滑上了皇甫南的耳朵,肉眼可見的,皇甫南身上的肥肉抖了抖。
看著那二人快步離開,衛榕眉心微皺。
看來那所謂的車夫,定是蘇文錦事先找好的人。
如今回想回想,對那車夫的匆匆一瞥,總覺得在什么地方見過。
瘦小……黑黝……
一陣白光驀的在腦中閃過,衛榕瞪大眼睛。
那車夫不就是自己當時在那條小巷子,看到的那個被一個壯實大漢威脅恐嚇的瘦小男人嗎?
「……如果這件事辦砸了,我定然不會饒了你!」
衛榕眼皮猛地一跳,當時雖然走得匆忙,但她很清晰的看到了那個大漢脖頸側碗大的一塊傷疤,猙獰非常,就像是腦袋掉下來又重新安上留下的血腥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