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嘉良親眼見到衛榕把蘇文錦送走，怒氣占據了他所有的理智，因此也沒有注意到蘇文錦的異樣。

見衛嘉良就要沖出去攔馬車，衛榕趕緊把他攔住。

「大哥，你先聽我說……」

「還有什么好說的！我一定不會放過那個女人，我要她血債血償！」衛嘉良伸手就要推開衛榕，他們好心把蘇文錦給留在府中，想不到卻是喂了一頭白眼狼！這樣沒良心的畜生就要殺了！」

「大哥！」

衛嘉良到底是個男子，就算是受傷力氣也比衛榕大的多，實在沒有辦法，衛榕只能狠下心，重重的推了推衛嘉良的傷處，當即衛嘉良臉色一變，疼的額頭上冒出了一層虛汗。

「大哥你沒事吧！」衛榕趕緊攙扶著衛嘉良來到石凳上坐下，她又氣又愧疚的看著他，「我知道大哥心里有氣，但現在不是要找蘇文錦算賬的時候啊！你就沒有注意到蘇文錦的不同嗎？」

衛嘉良抬起頭來，臉上雖還有怒氣，但疼痛也讓他清醒了不少：「什么不同！不還是那個忘恩負義的小人樣！」

衛榕嘆了一口氣，把惠妃對蘇文錦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聽著衛嘉良一怔一怔的。

「你的意思是，蘇文錦被惠妃娘娘砍去手腳，成了人彘？」他震驚的看著衛榕說道，想不到宮中娘娘的手段竟然那么狠毒！

衛榕點了點頭：「惠妃娘娘知道蘇文錦傷了你，所以把人交給我，任由我處置，但是大哥你想想，蘇文錦如今成了個廢人，她心中對我，對惠妃娘娘怎么能沒有怨恨呢？若是能好好利用這怨恨，說不定還會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意想不到的作用？」衛嘉良不解，「你在說什么呀，我怎么一句也聽不懂呢？」

衛榕輕笑一聲，抬手拍拍衛嘉良的肩膀：「聽不懂沒關系，總之大哥請放心，蘇文錦，我不會放過她，她一定會得到應用的懲罰。」

「但……」

衛嘉良還想再說什么，但是看了看衛榕繞有深意的眼神，他最終還是沉默幾瞬，點了點頭。

***

就在桃枝帶走蘇文錦去醫治的時候，衛榕也去了明王府，如今明王爺在太醫院，府中群龍無首，亂成了一團，丫鬟小廝跑了不少，臨走時搜刮了不少金銀錢財，往日里偌大繁華的明王府，成了一片慘淡模樣。

明瑤的喪事由武帝親自派人操辦，還算是井井有條。

衛榕沒有進去，只是站在府門口朝里看了幾眼，原本擺放在院中的明瑤的棺木已經被安置在了大堂，那黑黝黝的木色看著人心中壓抑。

剛要抬腳離開，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說話聲。

「瑤兒的喪事你一定要小心細致些，我皇家的顏面可不能夠丟。」

「是是是，三殿下請放心，下官一定會盡心盡力。」

皇甫明？

衛榕眼中劃過一絲厭惡，沒打算回頭，繼續朝前走去。

「喲，那不是衛大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