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試探自己？

但是原因是什么？他很確定他知道衛榕是女子的事情，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厲禎霖眸光幾變，在衛榕抬起頭來的前一刻，已經恢復如常。

「若……若公子不方便的話，那就算了，」衛榕笑了笑，用胳膊撐著地，掙扎起身，「我自己來就好。」

話音未落，那纖細的胳膊一軟，衛榕的身子也重新朝著地上趴去。

不過這次衛榕卻是沒有落到地上，因為她的身子被人牢牢的捆住，直接從地上帶了起來。

衛榕：「……」

腰上的感覺太明顯，衛榕第一反應是想要掙脫，但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她最終還是咬了咬牙，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來：「多謝公子。」

「你長得……」

兩人的距離太近，以至於衛榕都能感受到厲禎霖微熱的呼吸，她使勁往後仰著腦袋，卻在聽到厲禎霖這句話的時候，猛地停住。

「我……我長得怎么了？」

厲禎霖光明正大的掃過衛榕臉上的每一部分，最後視線落在她如水的杏眸上。

他輕輕的挑了挑嘴角。「和我認識的一個朋友很像，若不是我太熟悉他，我怕都要將姑娘認成他了。「

衛榕干笑兩聲：「公子的那位朋友，一定也是個姑娘吧。」

「不，」厲禎霖狐狸眼微微眯起，「他是個男子。只是長得像個姑娘，若他扮成女裝，怕是比姑娘還要勾人。」

衛榕維持著面上的干笑：「哈哈，那一定是個很出色的公子了。」

厲禎霖嗯了一聲，眼睛依舊毫不避諱的落在衛榕臉上。

纏在衛榕腰間的手甚至還加大了幾分力氣，迫使衛榕和他的距離又靠近了幾分。

衛榕驚慌失措的用手掌推著厲禎霖的胸膛，「公子！」

「恩？」

厲禎霖慢慢的靠近她，鼻尖的少女馨香越來越明顯。

不知道她以前是用了什么辦法，蓋住了身上的味道，若是能讓他早些聞到，說不定他也不用像個傻子一樣糾結那么長時間了。

雖然不知以這副樣子來到他面前的初衷如何，但是送上嘴邊的羔羊，豈有輕而易舉就放過的道理。

冬日清冷，陽光初生，照耀在一地銀白上，折射出閃閃的亮光。

衛榕瞪大眼睛，眼看著面前的厲禎霖離著自己越來越近。

「厲……唔！」

杏眼驀的又瞪大幾分，衛榕猛地一把推開面前的男人，用力捂著自己的嘴巴，不用經過醞釀的眼淚不受控制的噼里啪啦就流了出來。

心里既委屈又憤怒。

「登……登徒子！」

厲禎霖臉色微變，邪氣的笑容出現在嘴角：「姑娘生的這么看好，不如做我夫人如何？你家住在哪里，我親自上門提親，給……」

「不要臉！」

衛榕臉色通紅，狠狠的抬起腳來朝著厲禎霖踹去，當然她是碰不到厲禎霖的，但就是趁著厲禎霖躲閃的功夫，她頭也不回的朝後跑去。

據說是崴到的腳，搗騰的飛快。

「哈哈哈……」

厲禎霖心情愉悅的笑起來，抬手撫上自己的薄唇，只覺滋味美妙的不得了，回味無窮。

半個時辰之後，武安侯府那邊傳來了消息。

說是衛大人身子不適，不來找厲禎霖了，若是有什么事，就等到厲禎霖回來再說。

厲禎霖大度的擺擺手。

「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