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袁烈糾結的表情,衛榕輕輕嘆了口氣。
她站起身來,推著袁烈的胳膊往外走,「你自己回去想想吧,時候不早了,走吧。」
「咣當」房門在袁烈面前關上。
袁烈直勾勾的盯著緊閉的房門,半晌都沒有動一下。
清歌一直守在外面,看著袁烈還不走,不由得大著膽子道:「我家二少爺要你走呢!」
袁烈垂下頭,竟然還真的飛身越過院牆,離開了。
清歌看的目瞪口呆,不行,趕明一定要在這院牆上裝滿荊棘,二少爺的院子其實說能進來就能進來的?!
她推門進了房間,沒有看到就在她身後,一道黑色的影子隨之離開。
***
「她真的是這樣說的?」一聲低笑從唇間溢出,尾音上揚,透著愉悅。
「是,當時袁烈一直在說公子的壞話,是衛大人據理力爭,堅決的維護公子,還說袁烈是誤會了公子,即使公子是真的對他有利可圖,那也是他的榮幸。」
焰站在厲禎霖面前,面不改色的說道。
厲禎霖哼笑,俊美的眉眼間多了幾分得意。
「還是衛榕了解我,看來她比我自己,還要知道我的為人啊。」
焰:「……」
所以,這句話是公子在誇自己呢,還是在自己罵自己?
厲禎霖抬起頭來,唇角的笑意漸退,「把胡蘊叫進來,我有話跟他說。」
「公子,」焰沒有立刻動身,「您確定這個時間見他嗎?他似乎對於您的身份,還有一些抵觸。」
以前自己的師父是個獨立於國家政事的人,可是如今,師父搖身一變成了大梁大學士,為了大梁社稷發光發熱。
胡蘊他雖然是厲禎霖半道收來的便宜弟子,但也是從小在大楚長大,若是他被豬油蒙了心,趁機刺殺了公子怎么辦?
雖說肯定是近不了身的吧,但也是夠膈應人的。
聽到焰的顧忌,厲禎霖只是意味不明的挑起唇角。
「他不敢。」
供他吃喝,找到他親人,他敢說一個不字?